“田不溫請教!”臺下遠處一個青年漢子大叫一聲,躍上臺來,二話不說,提刀向周凌風劈來。
周凌風飛腿反擊,邊踢邊笑道:“怎麼又是我?”
二人糾纏了一陣,那田不溫忽的住手,“田某認輸,告辭!”說著躍下臺去。此人來也突兀,去也突兀,確是奇怪。
而周凌風眼見那田不溫擠進人群,左轉右拐就不見了蹤影,自己在臺上略作沉思,向臺下抱拳道:“周凌風氣力已盡,望諸位見諒!”說完也躍下來,回到吳海雲身邊坐下,並不言語。
龍玉宣見狀,躍上臺去,跟一個青城派弟子鬥了起來。
“剛才那個田不溫又是玉冰?”司徒沉劍見臺上的比武沒意思,便轉過身來問肖飛,顯然,韓玉冰是易過容的。
“不錯,‘田不溫’暗含‘天寒’之意,不過,他這一戰卻也蹊蹺。”
“是呀,我也覺得不大對,”司徒沉劍介面說,“且不說,他二人這沒頭沒腦的打鬥,就是剛才他們的傷勢,可是都不輕啊,依我看來應該不假。但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玉冰作為頂尖殺手,應該自備不少療傷靈藥,他好的快些,這不足為奇。但凌風可是一直都坐在那少林弟子身邊打坐療傷,他恢復之快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因為他的修為應該還沒有那麼高深,”肖飛皺眉道,“你可是記得剛才玉冰所用的招式?”
“招式?唔,對了,剛才玉冰所用,既非怒刀,也不是恨刀。只是極為普通的刀法,但卻透著一股殺意,而沒有實質性的殺氣。”司徒沉劍肯定的說。
“殺意?”肖飛不解,韓玉冰是殺手,不經意之間流露出殺氣是很正常的,但殺意卻是見到極為想殺的人才會在招式上流露出的個人的意念。韓玉冰對周凌風會有殺意?然而韓玉冰作為當代最頂尖的殺手之一,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殺氣和殺意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說,他的這番行動應該是別有深意了。
“對了!”肖飛猛地抬頭,“玉冰應該是報告敵情,肯定是有人要對這次俠少盟會的眾豪傑不利,玉冰才會用殺意傳遞這種情況。嗯,應該是聖武教的人馬到了。”
肖飛站起身,從身上摸出一個褐色的小瓷瓶,交給司徒沉劍,“你和四位大哥每人吃一顆,兩個時辰之內可以抵抗一些毒物。”
司徒沉劍怪怪地看了肖飛一眼,但還是依言開啟瓶子,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服下,又將藥瓶交給司徒四將,待他們也都服下之後,司徒沉劍又將它交還肖飛。
肖飛不接,“這個你先拿著,裡面大概還有二十多顆。待會兒,你下去救治幾個武功好點的,也好多幾個幫手。”
“聽肖公子之言,好像已經有人給大家下了毒。”楊連道,其他四人也一起看向肖飛。
“如果真是聖武教前來搗亂,一定會用毒。否則,這裡的幾百號人縱使武功再低,他們要想硬打,恐怕代價也不小。別忘了,他們還有毒公子等一批用毒高手。”
“他們就敢如此囂張?”司徒沉劍不信。
“囂張?”肖飛一笑,“崆峒派掌門壽宴上搗亂算不算大膽?公然劫殺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中人算不算囂張?”
“這可是少室山下……”楊連道。
“只怕,少林寺也已經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肖飛嘆道,“沉劍,我有種預感,只要我們一露面,就會陷入一個天大的陰謀之中。”
“哦?”
“先不說這些了,”肖飛擺了擺手,“據我猜測,此地處於正南風的下風向,只要在南面突然燃起毒煙或者施放毒氣,這裡的眾人將在劫難逃。”
“那我先關掉窗子。”魏壁道,便去先關南面的窗戶。
“慢!”司徒沉劍攔住他,“如果此時關上窗子,他們就會覺察到我們已經洞察先機,反而會打草驚蛇。反正我們都已經吃了避毒藥丸,倒不如靜觀其變,待會兒再後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