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食經》呢?”
“給了老六。”
“給了老六?韓玉冰?不會吧?”
“不會?!當然會。師伯他老人家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他看玉冰整日裡鬱鬱寡歡,不怎麼合群,生怕他今後生活起居上無人照料,便將這手絕活傳給了他。確切的說,是把《食經》給了他。”
“如此說來,師伯的確是煞費苦心了。但這又跟周凌風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著呢!韓玉冰手中的《食經》不全,唯獨缺少末篇《酒篇》,而這《酒篇》恰在周凌風手裡。”肖飛說道。
“嘿,有意思,說來聽聽。”
“這事兒呀,還是秋河搞的鬼呢。”
“秋河?又扯上他了?”
“嗯,當年的秋河和凌風可是一對歡喜冤家啊。秋河不知從何處得知師伯給了玉冰《食經》,便哄騙凌風說師伯給了玉冰什麼秘籍,並用激將法讓凌風去偷出來。那時的凌風也是個猴子一般閒不住的傢伙,也想順便試一下自己的輕功如何,便答應了。其實秋河的目的是讓凌風在玉冰手裡吃點虧。”
“後來呢?”
“後來,凌風真的在玉冰房間裡找到了《食經》,但隨手翻了翻,發現那並不是什麼秘籍,也就沒了興致,只是隨手撕下後面的幾頁,好作為證據向秋河炫耀。可誰想,就在他將那幾張《酒篇》塞進懷裡時,被回房間的韓玉冰給撞見了。”
“啊?麻煩來了!”
“可不是嗎,凌風哪裡敢惹韓玉冰,只得拔腿就跑,雖說他以輕功見長,但在當時並不比玉冰強多少,況且玉冰的韌性可比他強多了,最終還是叫他給追上了。”
“結果呢?”
“結果呀,”肖飛先喝了口茶,方道,“結果遇見了我,當時我正在幫師伯採藥。凌風便苦苦哀求,讓我幫他說情。”
“他倒是機靈,誰不知韓玉冰在他的五個師兄中,就只聽大師兄你的話。”
“可那次,玉冰的確十分生氣,因此他的‘怒刀’也精進了幾分,於是他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作為就此放過凌風的交換。”肖飛笑道。
“條件?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不是要你跟他較量一番?”
“不錯。哈,說起來,他周凌風還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肖飛搖扇大笑。
司徒沉劍也大笑道:“可不是嗎,人命關天啊!”
大家都知道,韓玉冰只要動起手了,就會拼命,何況是在他生氣的時候呢,他練得可是“怒刀”。
“對了,這幾日你好好調養調養,養好精神,我們再去會會這個‘騰杯飛鳳’周凌風!”肖飛笑道。
“哦?我可是聽說這個酒鬼浪子浪蕩江湖,行蹤不定,我們到哪裡找他呢?”司徒沉劍問道。
“我昨日聽田青提起過,本月十六是周凌風現在的師父也就是崆峒掌門易輕塵的六十大壽。周凌風必回崆峒,算起來還有十來天,還來得及。”
“人家辦壽宴,你我兄弟可並不在受邀之列呀!”司徒沉劍將兩手一攤。
“但是你可是司徒沉劍!你老爹可是司徒超,是武林同盟的大長老‘浴血劍’!”肖飛笑著提醒司徒沉劍。
司徒沉劍若有所思,“哦。”旋即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只不過,這樣一來,你倒是把我那老爹算計在內了。”
“只怕此時司徒伯母的身體早已康復,已經開始與司徒二伯再度攜手江湖了,我也就不怕打攪他二位的清靜了。稍後我們再模仿二伯的手筆給易輕塵寫一封賀信,去的時候帶上,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唔,這倒不難。”
肖飛直視司徒沉劍,嘆了口氣道,“你也該正式踏入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