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過去八年了,孩兒等當時年歲還小,況且又不在現場,想追查此事,實在是毫無頭緒。孩兒打算先找到幾個師兄弟,起碼找到大師兄和三師弟,或者二者之一。因為他二人心機非凡,足智多謀,有他們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可你到哪裡去找他們呢?”司徒超問。
“這個……孩兒也不知道。不過,師傅曾經說過,我們六人命中註定是縛在一起的,誰也逃不脫、走不掉。所以孩兒相信:一定能和他們團聚!”司徒沉劍話語中透出堅定。
“嗯,大哥的話總不會錯,”司徒超道,“這樣吧,待你‘紫金心法’大成之後,為父與你母親為你送行。”
“這……,孩兒認為,修煉‘紫金心法’還是以後再說吧。這心法,外公家十三代之中突破第八層的僅有五人,練成第九層大圓滿的也唯有開門祖師一人而已。功成圓滿非短時之效,更有待特殊機緣,所以,孩兒決定不日出關,稍後下山。”
“不過完年再走?為何如此匆忙?”兒子的決定讓老司徒有些意外。
“嗯,孩兒今日練功打坐時,心中時久平靜不下來,總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什麼!你也感覺到了?”司徒超大驚。
“爹,難道說……”
“劍兒,快走!出關!”
二人立即啟動牆壁上的機關,踏出密室。
洞外,一臉焦急的楊王二人見他父子走出來趕緊迎上去,“莊主,‘三尺門’姚鋒及‘關東五義’進犯我‘千雲山莊’,夫人和陳大哥,魏……”
未等楊連說完,司徒超已經率先向前院奔去。
四人奔到前院一看,只見司徒夫人官心蘭抱槍在懷無力的癱坐在廳中的梨木椅上,似乎還心有不甘地想要掙著著起來,但卻是無能為力。司徒超一步跨過抱起愛妻,也不避外,就地就給她運功療傷。
此時楊連與王和已在大廳東牆腳下找到重傷倒地的陳珠和魏壁。
司徒沉劍看看陳珠還算清醒,忙握住他的右手,度入一股真氣。
陳珠勉強張張嘴:“追……,浴……血劍……”
司徒沉劍一聽立即明白,司徒超的成名兵器“浴血劍”已經被搶走!
他忽的站起身,望院裡一看,看門人老張早已躺在血泊中,胸腹被剖開,內臟流了一地。
司徒沉劍心知老張已經魂歸西去,搶救無望,便回頭向楊王二人道,“你二人給我爹護法,再醫治二位大哥,處理好老張……”
話音未落,人已經飄出院子,一聲呼嘯,從西側馬廄中躥出一匹棗紅健馬,正是司徒沉劍的愛馬“赤風”。司徒沉劍提身上馬,揚鞭向山下踏雪而去。
此刻,沿燕山南下的山路上,一行六騎正緩緩而行。
稍往前的一青衣漢子回頭笑道,“姚兄,這次收穫頗為不少啊,連司徒老兒的‘浴血劍’也到手了。”
“哈哈哈……”另一個漢子大笑道,“我姚鋒何德何能!還不多虧幾位仁兄仗義相助,否則只姚某一人就連制服一個惡婆娘都成問題。唉,只可惜司徒老兒不在家,否則我等兄弟豈不一朝成名!”說罷又得意的哈哈大笑。不錯,此人便是“三尺門”掌門人姚鋒。
“姚兄所言極是!”另一綠衣背劍者道,“但‘浴血劍’的威名也不是浪得虛名,只看他夫人和兩個家將的身手便可見一斑,若不是聽說司徒超練功走火入魔,功力幾近全失,我們兄弟也不敢把注意打倒他頭上來。”
“哥哥,這回咱們出的風頭已經不小了:挑了司徒超的老巢‘千雲山莊’,驚走司徒老兒,重傷其家人,嘿,還搶到了‘浴血劍’!往後咱們哥幾個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角兒了……”先前的青衣漢子忍不住道,“只是做兄弟的不明白,姚兄和幾位兄長為什麼要留下那惡婆娘跟兩個家將的性命,留下他們可終究是禍害呀……”
“四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稍後面的一個騎白馬的消瘦中年人道,“若是殺了他們,到時候我們靠誰去江湖上傳播我們兄弟的威名啊!我們自己出去喊,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