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如果二人旗鼓相當,不相上下,又當如何?”冷秋河又問道。
“怎麼會有不分上下之說?只要多比試幾場,勝負必有分曉!”楊可渝辯道。
“誠如今日,事非得已,不能進行再比試,難道太師能選出優勝者嗎?”
“這個……”
“如果,強行選出,必有不公之嫌,而武狀元之位又不能空缺,太師意下應該如何?”
這……“楊可渝又在遲疑。
“楊太師,萬事不可拘於先例,非常之期當有非常之舉。此事本朝雖無先例,但如果施行,本朝將是後世的先例!”
“好!”英宗讚道,“好一番說辭!冷秋河所言,甚合朕意!”
“可皇上,如果一下出現兩名武狀元,恐怕……”鄭淵還是有些擔心。
“哎,鄭尚書,您認為此番武舉比之往年如何?”冷秋河問道。
“無論總體還是個人,實力要比往年的強!”鄭淵肯定的說。
“皇上,”冷秋河再奏道,“本朝天下昇平,國泰民安,天下大治。這次武舉更是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出現兩個武狀元,也只算是稀鬆平常之事。若把他們擺在適當的位置,對於江山社稷有百利而無一害。也可顯示本朝的開化聖明、皇上的英武明斷。”
英宗總算沒有被冷秋河的這一摞高帽給壓暈了,道:“冷愛卿所指‘適當的位置’為何?可大膽明說,無需打啞謎了。”
“是。皇上,恕臣直言:近年來北方韃鞡屯兵境上,意圖明顯。而我大明也在北關準備多時。臣以為,應多向邊關調遣兵將,以備不測。”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唉,還是冷卿的脾氣呀!”英宗沒來由的感嘆道。
“謝皇上惦念!”冷秋河拜謝。眾人又是不解。唯鄭淵若有所思。
“好吧。令知制誥擬旨:遲文星、鐵英傑同為武狀元。唉!朕累了,回宮吧!”英宗起身。
“皇上起駕!”
“臣等恭送皇上!”
隔日,御書房內,英宗對案前侍立的冷秋河道:“少敏啊,你覺得真的有這樣做的必要嗎?”
冷秋河鄭重地點點頭,“臣斗膽說一句皇上不愛聽的話:皇上不可能永遠替太子照料他的江山;太子必須全面瞭解他的江山;太子應該學會打理他的江山!”
“唉!”英宗嘆了口氣,忽然間好像蒼老了許多,“是應該歷練歷練見深了。”說著他半倚在椅背上,半眯起眼緩緩道,“昔年朕微服出巡,隨行的僅爾父一人,你認為這次見深帶多少人合適啊?”
“微臣認為,問題並不在隨行人員多少,而在於這些人的能力,以及當時的狀況。”
“哦?”英宗睜了睜眼。
“昔年‘鎮北城’冷玄冷將軍,雖於文辭不通,但武藝高強,精於謀略,可謂當時將才,由他保駕,自然萬無一失。”
“你直呼爾父姓名?”
“這只是臣對家父的客觀評價。朝堂之上理應避嫌,這樣才不妨公正!”
“好!好個公私分明的冷秋河!”英宗讚道,“那目前呢,難道當朝無人可比冷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