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
沈念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聲音在喉頭哽咽著，想說抱歉，但……
自己是打算摔下去之後再醒不過來的，那樣不管是媽媽還是阿姨，都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爭執了。
自己也不用天天擔心該怎麼和媽媽交代，但是現在……
顏苡希也顧不得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浸毛巾，擰水幫他敷額頭的動作。
霍司夜自然不忍心顏苡希一個人這麼忙碌，還是動手幫她做著。
顏苡希只需要接毛巾，敷毛巾。
每做一次就會試試沈念額頭上的溫度有沒有變化。
兩個人的動作很輕，沈念也沒剛開始那麼難受，眼皮沉重的根本睜不開。
本想看著眼前的兩人，卻沒成想不由自主的就睡了過去。
這麼折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沈唸的溫度才穩定下來。
顏苡希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淡淡一笑。
終於，今晚算是熬過去了。
從沈念房間出來，顏苡希變得格外憂心忡忡。
沈念現在雖然還願意親近自己，但那種莫名的疏離感自己可以很直接的感受到。
霍司夜感受到她的低落，心裡有些猜測。
但也不想她因為這些事情都沒辦法休息。
“小希，之前沐辰和馨兒小的時候，我都沒有在身邊陪著你們，
今天這麼看來，你在照顧他們的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熟練。”
“你可別這麼說，剛剛那麼看著，你在照顧病人上，也是有你自己的方式的，
我是不是應該稍微吃個醋，問一下你照顧過誰。”
顏苡希知道霍司夜的心思，也沒有戳破，只這麼配合著。
霍司夜如臨大敵一般，生怕顏苡希會誤會。
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要是再來點恐怕自己更吃不消了。
“小希，除了你之外我哪裡有照顧過什麼人，這也不過就是剛剛看著你那麼做，現場學的而已。”
顏苡希心裡總是暖暖的，現在的霍司夜身上已經有了煙火氣，不再是初見時那清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