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發出聲音的是一個老和尚,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袈裟,見二人終於是發現了自己,雙手合十高聲誦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二位施主,老衲在這裡靜候多時了。”
“請問大師是?”
冷凌哲和趙秋錦都是一臉問號,出言問道。
“老衲乃是這沒血舍利的主人,法號緣吉。”
趙秋錦聽說舍利就是德道高僧圓寂過後留下來的畢生的福德,本來也就是一聽,並未當真,今日一看,難道竟是真的麼。
老和尚見兩個人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繼續說道。
“那舍利原本就被西涼國用蠱血常年浸染,作為收納蠱蟲的容器,所以才是那種紅色。而我也正是因為這樣,受到血汙的浸染久久不能坐化。那人冷施主在圍獵之中拔得頭籌,我就看出施主是個與我有因果的人,沒想到那慕容珣剛好想用蠱毒陷害冷施主,咱們相識卻也算是一場緣分。”
原來那高僧緣吉本是菩薩座下一顆紅豆因為六根不清所以被貶凡塵歷練。
他這一世唯一辜負的女子就是西涼國的長公主,所以也算是與西涼皇室有一番孽緣。本以為一世情劫已經了結可以飛昇九霄了,但是卻在關鍵的時候被慕容珣從長公主哪裡找了出來。
他發現那血舍利靈性及強有助於他溫養子母情蠱,而偏偏那老和尚的法身是顆紅豆正應了情蠱,破了情劫,所以若是那血舍利一日不破,情蠱一日不除,他便無法飛昇,必須要等因緣造化到了的時候自會有人來破解。
他苦等了多年,卻沒想到身負因果之人竟是冷凌哲。
“我轉世過後便再西涼國的普陀寺出家,本以為可以平平靜靜度過一聲,卻遇見了我命中的劫數,當時長公主才十幾歲的光景,我也年少無知,我二人心生愛意。她就去跟老西涼國君求情,準我還俗,但是我卻不肯,因為我知道,這凡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到最後不過是一抔黃土罷了,總以為我們之間的根本就不叫做 愛情。”
冷凌哲和趙秋錦聽了均是驚訝不已,那長公主不是跟國君搞在一起的麼,怎麼會又有這麼一出,還真是……
“後來我就騙她說,我休息到天道,就會出山娶她,她一直等了整整十年,終於在一次醉酒過後與她的兄長也就是如今的西涼國君行了不淪之事。”
“見過她,也不知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老和尚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久久不能自拔。
“咳咳。”
這回輪到趙秋錦尷尬地咳嗽了,他們可不是想聽西涼長公主的風流情史來的。
老和尚回過神來,尷尬一笑。
“那日趙施主將血舍利打碎才將我的靈魂放出來,但是我無處可去見趙施主懷中有一物隱隱有鳳鳴之聲,是個不俗之物,無奈之下只好鑽進去暫時躲避。剛剛見到那蠱蟲現身一時激動就現身除去了它。”
“所以您說那個蠱蟲已經除去了那日後?”
趙秋錦聽到蠱蟲可能已經被除去了,不由得內心一陣激動。
“日後你們與常人無異。”
“秋錦在這裡謝過大師了!”趙秋錦深深地鞠了一躬。
“哎,施主無需多禮,老衲這既是在幫施主更是在幫自己,更何況就算要寫也該是我謝過二位施主,若不是你們,可能我現在還在那血舍利之中困著呢。”
老和尚見趙秋錦向她行禮,連忙攙起了她。
“老衲見你們如此伉儷情深甚為感動,也希望你們二人今後可以毫無嫌隙有什麼話就開誠佈公地說出來,攜手度過困難。不要像我當年那樣白白錯過了對的人,蹉跎了自己的青春。”
說完之後老和尚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面容安詳而平靜,隨著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