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冷凌哲低喃著這兩句,忽然笑了起來,受傷的那隻手握緊狠狠的錘在一旁的床頭,一下又一下,鮮血順著手指間沁了出來,讓人忍不住覺得觸目驚心。
暖閣裡,冷凌哲幾乎是一整天都在裡面,就連儒聖天過來的時候,他也仍舊在暖閣。
“卑職參見皇上!”儒聖天在外間行禮,鼻息之間傳來一絲的血腥,抬頭一看,只見冷凌哲的左手整個人都沁紅了。
他快速的走到冷凌哲的面前,皺著眉頭:“皇上,您手上的傷不去處理一下?”
冷凌哲這才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隨意的擺了擺便問道:“你來這幹什麼?”
儒聖天看見冷凌哲對自己毫不在乎,想要再勸慰幾句,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張軍機圖說道:“太后雖命我為主帥,但是卑職不敢逾越,便將軍機圖呈現給皇上!”
看著儒聖天呈現的軍機圖,冷凌哲冷哼一聲便瞥過眼去:“此事不急,明日便要過去迎戰了,軍機要圖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該如何應對,你心裡應當有數!”
“可是,皇上……”
“這些年不都這麼過來了,又能怎樣,若是朕沒有記錯,冷月國接攮的可是三個國家,你當真以為,西秦和南璃又怎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嗎?”
“皇上,您的意思是……”
“這一戰也許得換個角度來打,你先回去吧,朕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是!”儒聖天擔憂的抬頭看了一眼冷凌哲,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儒聖天離開之後,冷凌哲自己便也站了起來,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順手撤了一縷床頭的簾幔,隨意的給自己綁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就直接離開了暖閣。
……
某客棧,趙秋錦坐在床上,一旁放著她隨意收拾的行李。
過了一會兒,她就站了起來,朝著客棧樓下看下去,只見一列列的穿著盔甲計程車兵來回的巡邏,趙秋錦微微蹙著眉頭,轉身回到床上坐著。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清晨就直接離城,沒有想到她這邊剛準備走,那邊就已經關了城門,讓她根本沒有機會出城,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變成了冷月國的要抓的罪犯了。
“冷凌哲,你要不要這樣!”趙秋錦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然而,房間的門就響了起來,趙秋錦立刻做出警覺,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後問道:“誰!”
“姑娘,我是店小二,給您送點熱茶來!”外頭的店小二出聲。
趙秋錦皺著眉頭,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不用了,待會我會自己下樓用!”
“好的,姑娘!”
直到聽到店小二離開的腳步聲,趙秋錦才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回身,門卻忽然被踢開。
趙秋錦立刻反身看過去,只見冷凌哲笑似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