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敵人從他身邊經過,他們沒有攻擊他,但是他們的惡言惡語充滿了他的耳膜,這使他遭受的痛苦比那些利刃割破他的皮肉還要多一百倍。
敵人掙扎的臉逐漸扭曲,後來逐漸變成了趙文的臉。
數不清的相同面孔在面前走過,笑了又笑:
“廢物,廢物無用!”
“只能坐在輪椅上,甚至不能走路!”
“你不能保護你的妻子和孩子。你真是個廢物!”
“沒錯,廢物!”
“浪費,你沒有用。你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上?”
“你的孩子,他們從來沒有在你的身上,得到過父親的榜樣形象!”
“你老婆,已經不愛你了,隨時想離開!”
“你弟弟早就接替你做了趙王府的少帥。你為什麼還坐著世子的位置呢?”
“一個癱子,你應該被趙王府拋棄!”
“你活著幹什麼?死的更好!”
“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
“去死!”
“去死!”
“去死!”
那些和趙文長得一樣的敵人,他們的叫喊和咒罵漸漸匯成了同樣的齊聲吶喊。
“去死!”
“去死!”
他們把趙文團團圍住。
他們的喊聲太大了,他聽不見。
“死?”趙文心裡反覆思索著這個字。
他真的該死嗎?
他們是對的。他是無用的。他是個廢物。為什麼浪費存在於這個世上?它給自己帶來不便,成為別饒負擔。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死,難道一切都結束了嗎?
去死吧!
死的!
漸漸地,趙文耳旁的喊聲與他內心的聲音融為一體。
他意識到他周圍的人並不是敵人。這些都是他過去12年的想法,所有的想法都是他的。
腰部的疼痛更厲害。趙文的眼中充滿了絕望。他把刀拿在手裡,在脖子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