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跟葉林聽到搬山一脈的時候皆愣了一下,狗叔則直接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麒麟趴在林長生腳下,眯著眼睛睡覺。
仇仲甲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黑麒麟,儘管仇一寒已經跟他說過黑麒麟的事情了,但此時他仍然免不了心驚。
林長生笑了起來,望向陳雪,道:“還記得我在地陵中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陳雪問道:“哪句?”
“你我沒有師徒緣。”
陳雪面色一滯,還沒太明白林長生話裡的意思。
林長生望向仇仲甲,道:“那就麻煩你了。”
仇仲甲笑了笑,道:“侯爺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狗叔微微抬頭,應該做的?
此時他想起林長生在地陵中用過卸嶺一脈的巨力,再加上進門之前仇仲甲含沙射影的那些話,他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只是不太確定而已。
仇仲甲拿出一張紙遞給林長生,紙上寫了一個地址,道:“我已經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了,如若侯爺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前往。”
林長生接過,將紙摺疊,放入口袋。
“侯爺,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說。”
仇仲甲面色極為無奈,道:“您也清楚目前卸嶺一脈的現狀,我們已經退出了倒鬥行,但那件事情沒完成,我們仍舊不算徹底的退出,在侯爺來之前,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從今天開始,一寒隨時聽憑侯爺調遣。”
語落,仇一寒面色一僵,道:“老爹,您這就把我給賣了?還有,你們什麼時候商量好的,問過我的意見沒?”
仇仲甲瞥了仇一寒一眼,道:“你無需多言,我做主就行了。”
“我……”
仇一寒開口,不等他說完的,仇仲甲打斷,道:“你也知道祖訓,更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想讓卸嶺一脈徹底得到自由,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仇一寒嘆氣,妥協。
林長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一旁的葉林跟陳雪聽的雲裡霧裡,根本沒聽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仇仲甲起身,對著林長生微微行禮,道:“既然侯爺答應,那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卸嶺一脈欠侯爺先輩的債,自此就一筆勾銷了!”
林長生面色複雜的瞥了一眼仇一寒,點頭道:“好,我做主了。”
仇仲甲聽到林長生同意,鬆了一口氣,彷彿心中的巨石都落地了,大聲說道:“多謝侯爺成全。”
林長生起身,攙住弓腰行禮的仇仲甲雙手,將其扶起,道:“你沒必要謝我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哪怕摸金和發丘都將其遺忘了,唯有你們卸嶺一脈仍還記得,並且還能認下這條規矩,實屬不易。”
葉林和陳雪相視一眼,齊齊皺眉。
狗叔則如同雷擊一般呆滯在了那裡,摸金和發丘一脈將其遺忘,遺忘的是什麼?
仇仲甲笑了笑,抬頭道:“侯爺,不光我們卸嶺一脈沒忘,搬山一脈也仍舊記著。”
林長生重重拍了拍仇仲甲的肩膀,沒有言語。
接下來,眾人便開始吃飯。
吃飯時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