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旁邊有一個酒樓,應該是那批買地皮的人開的,因為它不是花明樓的分店。
酒樓有兩層,不是很大,每層有二十多張桌子,還有幾個包間。
杜荷和男子來到了二樓窗邊,剛好能看到學院裡的景象。
點好了菜,杜荷正準備問話,就看到帥氣男子看著學院在發愣。
“兄臺?”
男子沒有反應。
“兄臺,酒來了!”
“嗯?好,好,今你我暢飲歡談!”
“……”果然,這傢伙就是來混酒喝的!
看到桌子上空無一物,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在下鄒炳櫟,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杜荷滿打滿算也就十六歲,要是沒有這半年多來埋頭工作,看上去肯定會更像孩。
“在下杜荷,鄒兄是始平人?”杜荷直接報了真名,他杜荷還沒有到那種下誰人不識君的地步。
鄒炳櫟回道:“不是,只是聽人這裡的圖書館,這才過來看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雙方也都清楚了對方的根底。杜荷自己是始平警察廳做事,是個文職也就是吏,家在長安。
鄒炳櫟也沒懷疑,至於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他是江南人,原本是參加科舉,可是沒考上。現在朝廷回召他們這些落榜的學子。
不過鄒炳櫟來了以後沒有去報道,先是來了始平。始平的神奇傳到江南,已經神化!人們都這裡多好多好,生活在這裡簡直就是人生中幸事。
這次來,一是想看看這始平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二是想找找方向。
科舉落榜,這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痛定思痛,他認為是自己還不夠優秀,但是家境一般,也沒能力再供他讀書。
原本定下的親事,也因為他落榜而沒了。不忍在家中看著父母累死累活供自己讀書,最後還考不上。
正好聽了這次朝廷的補償計劃,想著找個差事做。怎麼這也是朝廷官方的差事,比其他的事好多了。
這次想著看能不能分配到距離始平近的地方,好能一邊做事,一邊在圖書館看書,好能下次參加科舉。
酒過三巡,兩人也有些暈乎乎的,鄒炳櫟問道:“杜兄弟在警察廳做的挺好的,怎麼想著要學習律法方面的知識?”
杜荷對於謊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一年前他還是一個紈絝呢!外面囂張,回到家裡只能縮起來,要不然杜如晦能打死他!
“和你一樣,人總會想著往高處走。在警察廳做吏,做的再好也沒多大成就。這始平還有一個機構,法務部!他們是專門研究和定製新的律法,不過那裡不要人。”
看著杜荷唉聲嘆氣,鄒炳櫟拍著他的肩膀,惆悵道:“同是涯淪落人啊!哈哈哈哈~來,杜兄弟,為我們相同的命運再乾一杯!”
杜荷笑道:“哈哈~幹!”
放下酒杯,趕緊吃了兩口菜,杜荷試探道:“鄒兄如果中舉,有什麼想幹的職位嗎?”
鄒炳櫟再次倒滿酒,舉著酒杯沉默許久,一飲而盡。
“這種事又豈會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不過……如果要,我最希望去的是戶部!”
杜荷一聽,心中一動,問道:“為何是戶部?”
鄒炳櫟笑著看了看杜荷,又搖頭,接著就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