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輕,還是一張白紙,她對社會對感情還是一片空白,她還保留著天真,我們難道就不能對她寬容一點,就那一點點的錯誤……那也不能算錯誤,只是見到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人的喜悅,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呢?”
丁心玲直視著林幼柔。
一點點的錯誤,一次機會?
林幼柔覺得丁心玲的話裡有話,她按了下殷歲寂的手,示意他不要動。
她與丁心玲之間,他最不適合插手。
林幼柔坐正了身體。
她對於丁心玲的出聲,也意外也不意外。
自她與殷歲寂在一起後,兩個人雖然沒有刻意的提起過,但是偶爾生活中會無意中說到,這本就是一個避不過的人。
從殷歲寂還有周圍人的口中,林幼柔覺得,丁心玲是一個,有功利力心有野心,又有手段有本事的人。
當然,還長得漂亮。
今天,她也看到了,丁心玲確實漂亮。
一身無袖的酒紅色貼身衣裙,完美的把身材展露無疑,過肩的長髮,髮尾微微卷曲散在白皙的肩膀上,扭頭的時候,閃亮的耳環不時的發出亮光……
這種風格,林幼柔在殷歲寂的房子裡見了很多次。
這樣的人,林幼柔以為她們兩個人就算是遇到了,也會是一種很客氣平靜的局面,因為對方絕對會很現實的考慮著各種問題,她不會讓自己的形象有所損壞,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向她發難。
還是找的那樣一個根本靠不住的藉口。
她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從她說話後,場上根本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嗎?
“你想要什麼機會?”
林幼柔回視著丁心玲。
丁心玲噎了一下,隨即笑著道:“她還年輕,就算是犯錯了,也有改正的機會,我們不能就看到眼前的她那一點點不算錯誤的錯誤,抓住不放,讓她哭著離場。”
丁心玲的語氣平靜自然,臉上還帶著笑,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對某件事情說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
若不是林幼柔看到她往她的身邊,也就是殷歲寂的位置看了一眼,估計可能會相信,丁心玲是真的看到曲可心哭了,而站出來說話。
犯錯了,改正的機會?
林幼柔感覺對方是想說,她後悔與殷歲寂分開了,她還等著有複合的那一天,而那一天的機會,被她,林幼柔給擠沒有了。
林幼柔掃了一圈場上場下,場上場下人的表情告訴她,他們是和她一樣的想法。
丁心玲是在說她自己。
林幼柔看著丁心玲輕笑一聲道:“我一直不明白,你說有錯,是誰有錯?有什麼錯啊?你能不能明白的說清楚,不要上來就指責我好嗎?我真的承受不起的。”
“我沒有指責你……”
“那你說的有錯是指誰,是怎麼回事?”
林幼柔打斷丁心玲的話。
丁心玲笑著看著她,語氣更加的柔緩:“我沒有說誰有錯啊,我只是說,她年輕,還小,對世界的看法還很天真很單純,我們就不能對她寬容一點嗎?”
林幼柔同樣微笑著回道:“你的意思是,她,也就是剛剛哭著跑走的那個,年紀小,天真單純,所以我要對她寬容是嗎?那我就請問你了,你要我怎麼對她寬容?是哪方面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