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成雖然性子固執暴躁了些,卻也不願在這大喜日子裡看見有人血濺廳前,他也知道華鵬雲是心急愛女,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同樣有個寶貝女兒,他很明白華鵬雲的感受,看不得女兒受一點委屈。
“來人,把華莊主扶下去好好休息。”花天成揮了揮手,沉聲說道。
兩名家丁趕緊上前,把僵立原地的華鵬雲攙扶去了後堂。
花天成正想宣佈婚禮繼續進行,花元白已經站起身,對周圍賓客拱了拱手,“各位同道,出了點小風波,各位還請開懷暢飲,多多包涵。”
“花老前輩言重了。”
“些許小事,我等不會放在心上。”
花元白德高望重,有他發話,聚在廳堂裡的一眾賓客也沒把剛才的事情記在心裡,紛紛回到了座位上。
“天成,你跟我來一下,把新郎新娘也帶過來。”花元白說完,又轉頭對著富貴山莊王動,郭大路等人道,“你們幾個老傢伙,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一起來內堂磋商下。”
看著花元白帶著富貴山莊幾老及花天成夫婦等人一起進了內堂,嚴重剛想回座位,就見花慕雪與司空探雲走了過來,“嚴小兄弟,飛凰,家父讓我們幾個也過去下。”
“我也有份?”嚴重愕然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你當然有份,別忘了昨天那小妞可是你扛過來的,你以為你脫得了干係?”司空探雲壓低了聲線,笑嘻嘻的說道。
“叫上你那兩位朋友。”花慕雪微笑道。
“哦。”嚴重回頭招呼了下秋石和假面巫師,去看看什麼狀況也好。
如果沒猜錯,秋蕙臉上的易容肯定是司空探雲弄的,他的先祖號稱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就是盜術和易容術雙絕,除了他的親人和幾位知己好友,就無一人見過司空摘星的真面目,連身高都是個迷,他是可高可矮,可胖可瘦,扮什麼像什麼,他只要易容,連他最接近的朋友和親人都認不出來。
嚴重跟著花慕雪走進了內堂,花元白和富貴山莊幾位老人家已分別落座,王動還是淡定得很,雙眼微眯,像在閉目養神,郭大路笑嘻嘻的,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一樣,林太平跟燕七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段琪和“花蔓兒”端坐在另一邊,段琪還是一臉的惶急,六神無主的模樣,“花蔓兒”俏臉上淚水不停的流淌,看著悽婉無比,剛攙扶他們進來的兩個婢女恭敬的站在他們身後,華鵬雲也在,只是還是處在穴道被制的狀態,只有眼珠在骨碌碌的轉動。
“你們先退下。”花元白對著幾名下人揮了揮手。
靜立在旁等候吩咐的花府家丁和婢女應了聲,退了出去。
“都坐吧。”花元白招呼道。
嚴重和秋石,假面巫師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下。
沒在廳外當著眾賓客把真相抖出來,實在是萬幸,嚴重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吧?”假面巫師低聲說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剛你們不是很勇的站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