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想讓小公子心甘情願跟我們走，怕是不能傷了阿籬姑娘，否則·······。”
見蘇浩半天不說話，毒姑聖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但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
因為知道即便不說，以殿下對小公子的瞭解也定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教父的意思是放了她？”蘇浩沒有轉身，聲音聽起來格外輕飄，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殿下本就不想殺她不是嗎？”而且也沒法殺，要知道秦夜冕不是等閒之輩，興許早就追來了也未可知。
雖然他們的船隻不日就能出南楚的水域，然後繞道周邊小國去往北歷，但依然難逃暗門的追捕。
要知道連烈虢在西涼自己的老巢都能被捕獲，更何況還是在其他國家，所以與秦夜冕結仇顯然不明智。
而他之所以知道他與暗門有關，也要歸功於這次抓捕行動。
因為他們早已在烈火堂附近派人盯著了，因而很快知道來的人是暗門的人，而後烈虢又被快速送往京城，這不就是在告訴他們暗門背後的人就是南楚皇室嗎？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抓籬落的時候他會如此小心謹慎的原因。
“可她知道的太多。”就在兩人談話間隔壁房裡突然傳來籬落與羽斷斷續續地對話聲。
“都是該知道的不是嗎？”老人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小公子是故意的。”
這麼大聲又提到“青龍劍”，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要知道以小公子的智慧豈會不知阿籬姑娘如此問的用意？
“看來他是真的很痛恨·······。”話沒說完，蘇浩突然低下頭盯著紅河水滾滾洶湧的浪潮發起呆來。
“難道殿下不恨？”說完，老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悠悠來了一句，“五皇子、十九皇子幾日前都沒了。”
這是剛來的訊息，就在進門之前。
“是太子做的？”蘇浩聲音平靜，好似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毫無波瀾。
“如今皇上年老昏聵，太子獨大·······。”毒姑聖一聲嘆息，然後突然想起一事來，“還有小公子怎麼辦？”
他擔心若是將他帶回去恐怕凶多吉少，因此不得不早做打算，也擔心殿下這次回去怕是不脫層皮都難。
要知道他這次來南楚恐怕早有人向太子通風報信了，若是知道他們暗中做了那麼多不利於他的事怕是難逃一死。
“送去烈火堂吧！沒了烈虢，日子應該會好過很多。”
“那你怎麼辦？”毒姑聖真是心疼他。
“教父······我真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蘇浩答非所問。
那聲音聽起來空洞之極，好似沒有靈魂的人一般，讓老人不禁紅了眼眶。
“再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五年了，一個人有多少個五年？手足相殘要到何時才肯罷休呢？23個·······不是死就是病，已經所剩無幾了·······我真是羨慕老么，剛過十五就剃度出家了·······不像我總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殿下切莫灰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