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如一朵開在山上的花。
一朵被院牆和鬱鬱蔥蔥的山體環抱著的一朵小巧玲瓏的花,透明晶亮又光彩照人。
尤其在此時陽光的包裹下更是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如一塊瑰寶在白雪皚皚中獨領風騷。
她知道這是“弄雪”,是她住的地方。
說真的,以前從未在高處看過這房子,她沒料到居然如此靚麗又惹眼,甚至可以用“別緻”二字來形容。
當然“特別”就談不上了,因為“特別”這兩個字應該給此刻她所在的這個地方。
躲在雲霧裡將眾山俯瞰於眼裡,將美麗看盡。
高高在上又別具一格,如不動聲色又沉穩內斂的男子,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一低頭便能將那朵花盡收眼底。
“花?”籬落心裡一緊,視線再次被樹下的腳印所吸引。
“怎麼把門給開了?”
秦夜冕進來時正巧看見籬落蹲在門口伸著腦袋戰戰兢兢的模樣,於是趕緊把碗放下,將她抱回來,同時將門帶上。
他怕風一吹,面就砣了,這丫頭就不好好吃了。
“這房子也太恐怖了吧?為何要在這裡開扇門?是想把人給嚇死嗎?”見男人來了,籬落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就不肯撒手了。
而且嚶嚶叫著,如孩子一樣不依不饒地控訴起這房子來。
“那外面是崖壁,誰叫你開啟的?”秦夜冕一臉無奈。
“為何你要住在這裡?”籬落抬頭弱弱地問了一句。
“你不覺得這裡很安全嗎?”男人嘴裡應著,手也沒閒著,開始喂她吃麵條。
因為他發現她整張臉都白了,說話更是有氣無力,顯然被嚇得不輕。
好吧!確實挺安全的。
膽小的不敢來,膽大的也得一步步走上來。阿貓阿狗想要偷聽或者做壞事,不僅要克服恐高,還得費老大勁爬上來。若是再遇上影侍衛給一腳的話,那離歸西也就是一步之遙的事了。
想到這裡,籬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一臉嫌棄地看了眼屋內的擺設道:“這房子叫什麼名字?”
“望月。”男人手裡的動作沒停,輕輕吹了吹將麵條喂進她的嘴裡。
原來是望月?
怪不得花花說這房子沒什麼意思,看來是沒有上來過,要不然絕對說不出“沒意識”這三個字來的,應該說“很可怕”才對,畢竟這房子是個人都不願意上來住,當然除了某人。
“大人·······那個······嗯那個······?”籬落突然很想知道門外的腳印是怎麼來的,是不是他想她了,所以站在這裡看她留下的。
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才能將他的心裡話給逼出來,所以只能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乾著急。
說真的男人真是好看,尤其這不戴面具的臉簡直是老天爺手裡的傑作,每一處都那麼精緻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