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只是個孩子而已,興許就是氣頭上的胡言亂語罷了,打個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就行了。”
“算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哪裡受得了三十大板······。”
師傅們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有被氣到的,也有對她不乏憐憫的。
可不管是數落她的,還是可憐她的,這些話句句充斥著對她的判決,而非公正。甚至沒有一個相信她的人,也包括眼前的男人。
那一臉不置可否的陰沉,簡直比那麼人更可惡。於是籬落冷冷望著這些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們,突然有些好笑。
當然她也確實笑了,而且笑得毫無顧忌。
哪怕明知道花小魚似乎還在考量該如何教訓她,但她卻絲毫沒有懼意,差點將眼淚笑出來。
直到好不容易笑停了才冷冷問道:“不知道各位師傅是以什麼來斷定我說的話不是真的,而是栽贓?”
籬落的語氣帶著譏諷,瞬間激怒了幾個師傅,只見其中一人不甘示弱回懟道:“宴會早已過去一日,你若真是被人推入湖裡的,為何不早說?”
“是啊!就因為這事過去一日多了,就認定我是栽贓?那我倒想問問,你若是我你敢第一時間將這事和盤托出嗎?難道不怕被滅口?”
“放肆?”籬落的“滅口”二字一出口,徹底激怒了花小魚,只見他的眼睛倏然一眯後打了一個響指,好像終於做了某種決定。
隨即幾個身穿藍底白邊練功服的弟子突然跑了出來。
至於從哪裡跑出來的,籬落根本來不及看就被團團圍住了。
但她沒有害怕也沒有生氣,而是淡定地問了一句,“聽說南楚天子公正不阿,歷朝歷代中更是不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律法。那阿籬到底犯了什麼罪?請小魚將軍明示。”
籬落此話一出,花小魚愣住了。
他沒料到她會這樣問,當然也不曾想過要給她定罪,只想責罰一下而已。
畢竟作為花家堡的堡主他討厭破壞規矩的人,但又自詡是一個公正的人。
可如今突然被人拉出來與天子相比較,他突然驚覺自己似乎有著斷章取義之嫌,且有失偏頗。
於是為了杜絕被人詬病,他思慮一番後道:“論罪倒淡不上,可花家堡有花家堡的規矩,阿籬姑娘破壞花家堡規矩自然是要受責罰的。而剛才姑娘所說之事花家自然也會調查清楚,若是花家堡真的有為非作歹之人,那花某必定給姑娘一個交代。如若這事查出來是阿籬姑娘陷害,那花某也同樣不會姑息。”
“可以。”
男人話音剛落,籬落就應了,鏗鏘有力的聲音加眼神裡的篤定,令在場的人心裡不免一驚。
為什麼?難道她果真是被人推下湖的?
這想法一旦在大家心裡生根,就立刻衍生出很多遐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