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事與願違,男人很快追了過來。
“阿籬,你還好嗎?”見她的臉紅的不像話,秦夜冕實在有些擔心,怕再這樣曬下去會不會加劇毒素的發作。
“混蛋,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被自己羞死的嗎?還問我好不好,你怎麼不乾脆問我手感怎麼樣呢!那我一定會告訴你比抓了狗屎還可怕,雖然她沒抓過狗屎。”這樣想著,籬落氣得將臉一撇,閉上眼睛不理他,顯然誤會了男人的意思。
“難道你不想與我談鳳凰刀的事?”見她不理不睬的,秦夜冕嘆了一口氣往她身旁一坐,然後拿出鳳凰刀在她手上輕輕碰了碰道,“只要乖乖回答幾個問題,興許我就還你了。”
“真的?”這下籬落來了精神,睜開眼睛瞟了他一眼道,“說話算數?”
“自然算數。”望著少女那半眯不眯的眼眸裡還未褪去的窘迫和羞澀,秦夜冕輕輕眨了眨眼睛,眨去那洶湧的好似快要噴出眼眶的情潮。
“那好,那你問吧!”反正話由她說,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又沒人知道,籬落這樣想。
“這鳳凰刀為何在你身上?”這可是北涼先皇后娘娘的遺物,按道理應該在公主身上才對。
“當然是公主交我保管的。”籬落自以為反應很快,殊不知男人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眼神閃過一抹疑惑。
這麼重要的東西讓一個手無縛雞之人保管,怎麼想的?
其實秦夜冕不知道,籬落也是同他一樣最近才知道這刀是鳳凰刀。蘭馨阿菁和憐兒更是什麼都不清楚,要不然她們豈會放心交給她。
“那你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她說毒發了,而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顯然很清楚自己的身體。
“什麼怎麼回事,後孃乾的唄!”薛貴妃便是後孃,而且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後孃,她沒騙他。
“後孃給你下的毒?”秦夜冕心裡一驚,終於明白蘭馨和阿菁說的“她身體特殊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嗯。”籬落點了點頭。
“知道是什麼毒嗎?”問這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很多,帶著某種剋制。
“我哪知道,不過應該不是很嚴重,要不然這麼多年怎麼會沒事!”
這話籬落也沒騙他,因為她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毒,蘭馨從未在她面前提過,至於嚴重不嚴重也全是猜測。
一聽這話,秦夜冕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然後轉了話題道,“這鳳凰刀沒有刀鞘,放你身上不安全,我先代你保管等到了京城再還你如何?”
“那怎麼行?那我豈不是連一個防身的武器都沒有了。”籬落當然不依。
“你可以用麒麟刀?”昨日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所以此刻這話從他嘴裡出來稍有些酸味。
因為他知道那刀是蘇羽給她的,早在他給她之前他已經從“天下第一”得到了訊息,而且連那置換的拉孜刀如今也在他手裡。
這是程老給他的,說這把刀有些來頭,精良的造詣似乎與鳳凰刀有異曲同工之妙,讓他好好查查。還說當時若不是看在這刀的份上,他是不會輕易交換的。
當然這事也給秦夜冕敲響了警鐘,祖父當年的無故中毒,青龍劍的莫名丟失,姮城錢府的無端變故,這一切似乎不那麼簡單。
見他不願意給,籬落很生氣。但想了想自己打不過也搶不過的,只能撒嬌哀求,““天真”太重,你還是將“鳳凰”還我吧!或者我們交換。”
結果男人突然拉過她的手道了一聲“好”然後一個冰冷的東西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定睛一看,籬落髮現竟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