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羽不解,輕輕詢問。
“您不知道,你們剛走沒一會兒那個傻子就出來找人了。見不到阿籬公子就開始又哭又叫滿地打滾。我和石頭都快要瘋了,我們又哄又勸只差沒下跪了,可人家就是油鹽不進。甚至連老闆娘來勸都沒用,如今整個客棧被搞得烏煙瘴氣,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阿力說的算是比較婉轉的。
其實事實就是傻子一出門就看到了石頭,石頭也看見了他。
然後倆人分別都驚住了。
傻子以為他是壞蛋,守在小花房外是為了幹壞事。而石頭則鬆了一口氣,心想只要不是女人和孩子就好。
結果還沒等他松完這口氣,少年突然跑進了對面的房間,見沒人又很快跑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那撒潑要人的模樣簡直把石頭給搞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會招來如此一頓莫名其妙的暴打。
“你幹嘛?”眼見很多人聞聲而來,一臉好奇地望著他們。石頭感覺臊得慌,於是立刻將他扯進了屋裡。
結果,還沒等他將門關上,少年已經開始躺地上打滾了。那又哭又喊的犀利尖叫聲搞得如同正被人非禮了一樣。
尤其他還聽到了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嘀咕聲,說什麼“如今世風日下”什麼的,更是氣得他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想上去揍他,又莫名想起阿籬公子說的“你家公子就要任我欺負”這句話來。所以他只能咬咬牙,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很久之後,耳朵疼得快要受不了,屋裡才安靜了下來。
少年不喊不叫了,只剩下輕輕的啜泣聲和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聲音十分古怪,石頭不免有些心慌,於是睜開眼睛瞧了一眼。
這一眼他發現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只見少年正在脫衣服,而且一邊脫一邊說要去找小花什麼的。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不下去,嚇得石頭半天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脫衣和找小花有什麼關係,更不知道這小花是誰。還有這少年到底什麼毛病,居然這麼奇怪。
當衣服被脫掉了,而且一件不剩的時候,石頭已經完全石化了。
張著嘴巴瞪著眼睛,感覺如同五雷轟頂一樣,搞不清楚自己這是遇上了瘋子還是自己瘋了。
正吃驚不已的時候,少年突然光著身子跑了上來。
他本想躲,又感覺不行。
若是這時候他開門跑出去了該怎麼辦?
外面有人看著,這樣一來他還活不活了,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這樣想著,他只能視死如歸地攔在門前不讓他出去。
結果少年急了,對他又是拳打腳踢又是亂扯衣服,搞得他實在受不了,於是不得不出手。
沒想到,他就這麼輕輕推了他一把,少年居然摔倒了。而且過程中還將他的上衣撕去了一大塊,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裡衣。
“完了!”他腦子嗡嗡作響起來。
心想,自己這模樣再加上赤裸的少年,這時候若是出去怕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樣想著,少年突然再次哇哇大哭著瘋了一樣撲了上來,而且這次變成了又咬又啃,搞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於是一扯,他將他塞進了不遠處的一個籮筐裡,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