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重,一點點沉下去,一點點沉下去,如同沉入了湖底。
任由自己的意識脫離身體而去,慢慢走遠,慢慢走遠,如同將皮囊丟入了火裡。
任由那汗水如同被煮開的沸水從面板內溢位來。
一滴滴滾落,一滴滴滾落,瞬間打溼了長髮也打溼了身體,更打溼了男人和床上那早已變得褶皺不堪的床單·······。
翌日清晨
當天剛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秦夜冕迷迷糊糊醒了。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一陣涼風給驚擾的。
隨著風吹動窗戶發出的“伊伊嗚嗚”聲傳來,他赤裸的身體上居然起了一絲戰慄。
動了動手,很重很麻,感覺似乎被什麼東西壓著,於是他睜開眼睛瞧了一眼。
這一眼他瞧見了阿籬那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和赤裸的身軀······。
此刻她正側身躺在他的臂彎裡靜靜地睡著,閉著眼睛的模樣乖巧極了,如同小貓一樣。
長長的睫毛正靜靜地如同沉睡的蝴蝶停在那瓷白的如同透明璞玉似的肌膚上,遮住了那總能讓他心跳加速的眼眸。
還有那紅的如同櫻桃的嘴唇,此刻卻近似透明如同被凍住了的湖面,帶著無需雕琢的晶亮質感。
光潔修長的脖頸則略帶些調皮地歪在他的手臂上,更是將那早已變得異常堅挺的“山峰”突顯的尤為渾圓而飽滿。
峰上的“梅花”更是離他極近,隨著若有似無的呼吸帶著寒冷的戰慄,好似下一刻就要躲入他的懷中。
尤其順著一道纖細的如同山坡一般凹凸的纖柔腰際下的神秘······,更是將他的意志完全推向了難以控制的境地。
“阿籬!”迷糊中,原本有些冷意的身體突然再次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燃起熊熊烈火,於是秦夜冕忍不住動了動手臂想將她摟入懷裡。
結果這一摟,他立刻驚得從虛幻般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定睛一看才發現懷裡的少女十分古怪。
不僅全身的肌膚顯得蒼白透亮,就是連全身細小的絨毛上都帶著點點白霜。
身體更是又冷又硬如同冰柱一般,帶著莫名的刺骨寒意。
甚至連他的手剛一碰上她的身體,就會在手心留下一層小小的冰花。
那冰花更是在眉毛和頭髮上結成了水珠,如同在破曉時分花瓣上留下的露珠,晶瑩剔透的讓人不敢迎視。
尤其臉上那毫無血色的模樣更是看起來如同死去了的冰娃娃一樣,立刻將他剛燃起的火熱滅得一乾二淨。
“阿籬,你醒醒。”突然,秦夜冕想起昨晚自己暈倒前的畫面,於是心立刻揪了起來。
“來人吶!”大喊一聲後,他立刻將被子一扯,蓋住了兩人的身體。
然後簾子一放,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爺,卑職在。”男人的話音剛落,門外立刻傳來戴將軍如釋重負的聲音。
其實昨天一出去,戴猛就趕走了所有人,只留自己一人守在門外。
甚至將熱血和糖王也趕出了院子,更是趕走了院子外面的侍衛,就怕屋裡會傳出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