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全身溼透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嚇了戴將軍一跳。
於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輕輕道,“這麼大的雨,阿籬公子怎麼也不躲一躲?”
“戴將軍,你能帶我去嗎?”籬落不知道他為何刻意壓低聲音,而是焦急地再次詢問。
少女的聲音突然高了許多,令戴將軍心裡一驚忙制止道,“阿籬公子,你小點聲,爺正休息呢!”
說著,他還不忘憂心忡忡地朝緊閉的房門瞟了一眼。
“戴將軍,求你帶我去好嗎?”一聽這話,籬落下意識地瞟了房門一眼,然後儘量壓低聲音道,“就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阿籬公子,卑職現在要去打水,真的沒空?”見他不依不饒的,戴將軍只能勉強擠出一點能稱之為和藹的笑容柔聲安撫道,“爺身子不舒服,你讓我先去忙行嗎?其實地牢·······。”
其實他想說地牢並不是誰都能去的,就是他想帶她去也沒用,還得請示爺。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先讓他去打水,然後再趁機向爺請示。
只是這話,阿籬公子並沒有讓他說完,而是焦急地截了他的話。
“不用你帶,你隨便派個人送我去就行?”
“這怎麼行。”大將軍一臉嚴肅道,“這地牢乃是重地,豈是誰都能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去?”籬落這下急了,大喊一聲後就動手將他手裡的臉盆給撥到了地上。
當臉盆砸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巨響時,內室的門卻在這時候開了。
然後秦夜冕黑著一張臉從屋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同樣黑著臉的熱血。
其實在這之前花熱血可是費了不少唇舌才好不容易勸男人躺下休息,然後讓戴將軍去打些冷水來。
沒想到人剛躺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咬金又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不讓人安生,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大打出手,實在是令他氣結。
結果搞得皓陽再也躺不住了死活要起來,怎麼勸都沒用了。
“大人。”一見男人從屋裡出來,籬落突然哽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又開始往眼睛裡聚集起來。
秦夜冕一臉不解地望著迴廊下的少女,吃驚於為何才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她會變成這樣。
一身紅衣又髒又亂又溼,如同被水洗過一樣正溼漉漉地滴著水。
尤其那順著衣襬流下的雨水中正混著泥巴,瞬間將乾淨的地面給打溼了。
而此刻她就這樣傻愣愣地站在一灘水窪裡,渾身抖索的如同一隻無家可歸正躲在屋簷下瑟瑟發抖的流浪狗。
尤其那紅紅的眼眶,好像狠狠哭過一樣,讓他不免有些吃驚。
“想要去地牢?”剛才她和戴將軍的對話他聽見了,若不是聽出了她話語裡焦急,他興許不會出來。
“嗯?”籬落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不敢看他。
因為男人的臉色很差,眼神更是透著不耐煩,讓她多少有些膽怯。
“去做什麼?”秦夜冕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莫名想起之前她去過一次地牢後就再也不想讓她去了,甚至都下令禁止過她靠近地牢的命令。
“就想看看那個名叫家泊的男人。”籬落說著,眼淚突然洶湧而出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