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內室
秦夜冕將籬落放在美人榻上,然後拿布錦幫她擦拭頭髮。
擦到半乾的時候,突然見她睫毛動了一下。
“阿籬。”男人心中欣喜,忙輕聲喚她。
這時,他發現她睫毛開始不停地扇著,好像要醒來的樣子。
“阿籬,先把溼衣服脫了。”他正為這事發愁。
自山洞那次之後,他就常想起那件鵝黃色肚兜和火光下曼妙的背影。
所以他沒辦法動手,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嗯!”少女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輕“嗯”了一聲。
將快閉上的眼睛用力睜開一條縫,瞄了他一眼。
“阿籬別睡,先把溼衣服脫了。”見她眼睛又要閉上,男人急了,忙扶她坐起來。
見她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有些無可奈何。
只能拿手不停地拍她的臉,企圖叫醒她。
“阿籬,快醒醒。”
“嗯······!”少女似乎有點生氣,噘著嘴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後把他的手抓下來。
可能是他的手有薄繭令她不舒服,她正使勁地掐著撒氣,模樣可愛又有趣。
“把溼衣服脫了再睡?”他反手抓住她的,耐著性子哄她。
其實她的手很軟,給人一種軟綿無骨的感覺。
掐他也不痛,就是很癢,像羽毛撩在心上。
“阿籬,乖。把溼衣服脫了,到床榻上去睡。”
男人話音剛落,少女突然急了。
開始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像小孩發脾氣一樣,嘴裡不停地發出“嗯嗯嗯”的聲響。
那“嗯”字明顯帶著氣惱,是那種被擾了清夢後的一種憤怒,還略帶著些狠勁。
他趕緊將她的雙手鎖在身後,不知道她這是發的什麼瘋。
只是這樣一來,兩具身體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兩人的衣服又都是溼的,薄薄的衣裳無法抵擋少女柔軟的身體所帶來的衝擊,令男人備受煎熬。
他想放開她,可稍一放鬆,少女就跟瘋了一樣攻擊他,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其實籬落最怕別人在她想睡的時候吵她,那火氣已經開始在心中如黑雲掃殘月一樣快速聚集起來。
秦夜冕根本不知道少女的“起床氣”乃是遠近馳名,否則怕是不會一遍又一遍企圖叫醒她。
說起少女的大名。
近的,就說在公主府的某一天。
那天籬落正睡得香,突然聽見一隻狗在屋外亂叫,氣得她直接跑出去和它打了一架。
打完以後又回去繼續睡覺了,根本不知道把狗打得遍體鱗傷。
嚇得那隻狗,從此像得了瘋病一樣,一直呆在一個角落裡舔舐傷口,無論誰來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