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影看清主子手裡抱著的人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同時驚呆的還有錦衣衛,因為他們沒想到這個阿籬公子竟然就是上次主子抓來的少年。
因為當時少年在地牢裡哭爹喊孃的模樣,很多人都看見了。
尤其出地牢之後一路紅著眼睛從他們身邊經過,那楚楚動人的神情簡直驚豔了整個驛站。
很快,還沒等男人將人抱上馬,阿菁趕到了。
她沒等馬車停穩,一把將公主搶了過去,然後迅速上了馬車。
阿菁凶神惡煞似的模樣,令所有人吃驚。唯有男人不動聲色。
阿籬畢竟是女兒家,她緊張她在情理之中。
馬車裡
蘭馨脫下籬落的衣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公子是千金之軀,何時受過這樣的傷。尤其那些傷痕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遍佈著,實在令她心疼。
她一邊上藥一邊忍不住回憶起初見她時的畫面。
那時,她大概七八歲模樣,帶著面紗,一個人坐在院子的矮凳上望著天空。
眼眸清澈卻伴著憂傷,如同那被吹皺了的一小碗水,顯而易見無處隱藏。
她心疼她,當妹妹一樣呵護她。
可她的身體卻極差,大多時候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
那種有別於其他孩子的孤獨,是她給她的全部印象。
除了這幾個月,那麼多年來她從未在她臉上看見過一絲笑容。
也許焱王來了她會開心一些,何耐焱王離家在外,回來時亦是公務纏身。
幾年來兩人聚少離多,相見的次數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記得她還未來伺候她以先,凡間的百姓都在傳她是個病鬼,醜八怪。說她命中帶煞,剋死親孃。唯有遠離親人才能保家人平安什麼的。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包括她母后的死,還有她的病。
更是鮮有人知,她其實很美,肌膚賽雪,傾國傾城。
蘭馨抹了抹淚,幫她上藥。
忽略了公主衣服上那極不自然的幾處破洞······。
走了三天的路程,到達昏城已經是傍晚十分。
一路上,公主一直斷斷續續發燒,她們憂心不已。
好在,住進客棧當晚燒便退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清晨
籬落微微轉醒,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只除了淡淡的痕跡之外,沒有任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