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互
“我們是朋友,不想眼睜睜看著,最後再給你們收屍。”
科爾·多利安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捲菸和火柴;坐對面的安森放下咖啡杯,順勢推開了窗戶。
冷風貫入閣樓,咬著捲菸的首席審判官沉默了好久,才終於開口:“有這麼危險?”
“我覺得危險這個詞,你用的有些膚淺了。”
安森搖了搖頭:“在被襲擊的瞬間,我覺察到了些許法則被扭曲的痕跡,但沒有任何異常的感受;你不是施法者,把這句話告訴塞拉,她肯定清楚這是多恐怖的事情。”
“事實上,她昨天晚上提到過一次。”科爾·多利安的表情突然有點不大正常:“我當時還問了她,最後是用梅斯·霍納德襲擊克洛維大教堂造成的影響給我舉的例子。”
“昨天晚上?你、你們倆……”互
“我就想知道,和梅斯·霍納德造成的影響相比,這次的敵人到底危險到何種地步?”首席審判官依舊是生硬的轉折:
“或者說,像上次伊瑟爾王庭那次的規模,有沒有希望?”
假裝沒有覺察到的安森重新短期了咖啡杯,裝模作樣的認真思考了一分鐘之後,吞吞吐吐的開口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抱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比較好。”
“如果那個瞬間我的感知沒有出現偏差,對方的‘領域’覆蓋範圍極大,至少也是整個內城區的規模才不會立刻暴露;能夠讓我感受不到任何異常,這種對法則的精細把控能力,已經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法則,領域,扭曲……”科爾咀嚼著這些關鍵詞:
“所以,對方是個咒魔法的…褻瀆法師?”
“至少是褻瀆法師的水準,至於更上一層的使徒……”安森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審判官應該都是有記錄的吧?”互
“當然,不光是記錄,還要負責跟蹤,觀察和隨時彙報情況。”
首席審判官點點頭:“就算我不說,塔莉婭·奧古斯特·盧恩大概也告訴過你了,使徒們和秩序之環教會是存在契約的;他們輕易不離開自己的‘領地’,絕不直接傷害普通人,並且行蹤對教會單方面透明。”
“作為交換,教會不會侵入他們的領地,比如此前盧恩家族的倫德莊園,對他們‘正常’的社交活動,以及部分私下行為的默許。”
說到這兒,連科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表情多少有些自嘲:
“但實際上啊…絕大多數使徒們對人類,甚至是舊神派毫無興趣;像盧恩家族為首的部分使徒還會在意舊神派的光輝,希望恢復往日榮光…但絕大多數,其實已經完全不在乎外接了。”
“那…到底有多少個使徒?”
“九個。”互
“是現在只有九個,還是說以前……”
“從很久以前到現在為止,始終只有九個,並且是很規律的每個魔法之下皆有三位;如果出現了新的使徒,那麼很快就會爆發使徒之間的戰爭,並以其中一方被消滅作為結束。”科爾·多利安的表情突然有些玩味起來:
“上一次的使徒戰爭,是奧古斯特與盧恩。”
安森默默的抿了口咖啡。
他知道對面的科爾·多利安肯定覺得自己在想盧恩家族是如何消滅奧古斯特的,但那個塔莉婭,甚至盧恩本人早就已經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