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聳了聳肩,坦然地說:“你的手機剛才響了,恐怕有急事,我就先替你接了,是你太太打過來的,我告訴她你要陪我一起吃飯,她就掛了電話。”
蘇紫見靳立川的眉頭皺起,便吐舌頭說:“我做錯啦?”
靳立川忍著,拿回手機,冷冷地說:“走了,我送你回去了。”
蘇紫指了指桌上剩下的菜:“嘿,我沒吃幾口呢!”
但靳立川再也忍不了了:“蘇小姐,那你留下多吃點兒吧。”
蘇紫還沒弄明白靳立川到底是什麼,靳立川就急匆匆地走了。
蘇紫又搞笑又生氣地盯著靳立川的後背,然後喝了一大口橙汁,看來自己不是靳立川的菜。
在路上,靳立川給許傾心回撥了電話,一直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他莫名其妙地心煩意亂,只能儘快開車趕回別墅。
別墅。
“你真的要來嗎?夜店嘛,有點兒亂喲,你老公肯定不能放心的!”
最後,許傾心看著鍋裡的涼飯,對在手機裡等著的閔培培說:“我只想喝點東西,放鬆一下。”
酒吧。
許傾心穿過嘈雜的人群,找到了閔培培。當她發現閔培培時,她正躺在兩個年輕人的懷裡。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子。
許傾心立刻蒙圈了,喊道:“住手!”
男人搖了搖頭,鬆開了手。
閔培培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到許傾心走過來,她拍了拍身邊的空座位說:“過來,快坐下。”
閔培培見許傾心乾巴巴地站著,笑了笑,把兩個人推開了。她嫵媚地說:“姐姐想和朋友談重要的事情,你們快下去吧!”
他們走後,許傾心終於坐了下來。
閔培培看著嚴肅的許傾心,鄙視地說:“我早就跟你說了,這種汙濁的地方不適合你。”
“酒吧光喝酒,也是可以的!”許傾心眉頭打結,又對閔培培說:“你孩子都三歲了,如果你丈夫知道了,你這個……”
閔培培瞪著美麗的眼睛,隨口說:“他不在乎,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倆互不干涉,自己玩自己的。”
說著,把一杯調好的雞尾酒放在許傾心面前:“你想喝醉了嗎?”
許傾心深呼吸:“我就不能有工作壓力嗎?”
閔培培笑著說:“你只有有事想不通的時候,才會想到我。說來聽聽,讓我高興高興。”
許傾心喝掉了雞尾酒,拍了閔培培一把,“就知道你缺德,哼!”
閔培培壞笑:“知道我缺德,還來找我訴苦,你到底說不說?”
“那一天……”許傾心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閔培培都說了,最後,越說心裡越難受,“是我傻,以為他開始對我好了,其實,是我理解錯了他的用意!”
閔培培搖著食指,嚴肅地說:“楊青梅出事後,靳立川聽不清你的解釋,都是他的錯。但越是這樣,證明他對自己母親的感情也深。他這樣,是正常的,還算有人情味……”
“人情味?”許傾心不明白,這跟人情味有什麼關係?
“他對自己的母親好,證明他本性純良,人不壞,只要他認為你對他是真心的,他肯定對你不差。你想想,如果他連自己的媽受傷都不在乎,那還是人嗎?那是畜生!”
許傾心覺得閔培培這話說的沒錯,連著喝了很多。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想不明白。
“媳婦和婆婆爭兒子,其實何苦呢?立場不同,目的也不同,說到底,誰能陪男人走到最後,誰才算贏了。”
轉眼間,閔培培看見許傾心已經趴在了沙發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