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並不瞭解什麼才是家人,阿姨從小可是把你叫養寵到大的,吃醋,無可厚非,可你們是家人。”
“她對我的好,只是因為喜歡我的性格,而對你卻是出於血脈相連的關係。”
“你不能因為嫉妒就否認她對你前二十年的好,捫心自問,你為他們做過什麼,這段時間又曾有多少次傷了他們的心?”
她擦乾淨手,一把將她推開些許,轉身出了廚房。
閻媚愣在原地許久也沒能回過神來。
她……做錯了嗎?
天色已經暗了,陶筱甄看了看外面天色便想著給閻承志打個電話過去讓他來接閻媚回去。
敏銳的閻媚見她動作立馬警惕起來。
“你要給誰打電話?”
陶筱甄道:“你哥。”
“別打!”
閻媚趕緊阻止,“我認得路,可以自己回去。”
陶筱甄卻兀自撥通電話,“你要是在路上出點什麼事,我可就罪過大了,你們閻家人估計得把我大卸八塊。”
這個責任她承擔不起。
閻媚只得垮下臉來,“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好好想想,不想與他們見面。”
不打電話那就不能把人放走,陶筱甄最後乾脆讓閻媚晚上在這裡留宿。
凌堯希最近又去國外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還算方便。
她只是發了訊息給閻母,說了閻媚的情況,讓人明天早晨過來接她。
閻媚老老實實在這裡呆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便被閻母派人來接走。
臨走前,閻媚瞪大了眼睛看陶筱甄,那惱怒的神情,彷彿在看叛徒。
陶筱甄送上了貼心的笑容,還超他擺擺手友好的道別。
其實,沒有了周身堅硬的外殼,閻媚挺幼稚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次注射藥劑的時候。
陶筱甄躺在實驗室的小床上,看著那慘白慘白的天花板,思緒漸漸放開。
尤晨走上前來在她眼睛前晃了晃手,“喂,現在還有思考的能力嗎?”
陶筱甄一把將他的手拍開,“有,別亂動。”
尤晨扭頭看了一眼房間,見四下沒人這才壓低了聲音。
“其實,這次的針劑有著強大的後遺症,很有可能讓你多睡幾天,但是他們不確定你是否能及時醒來,會耽誤接下來的實驗。”
陶筱甄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就是救治洪黎的試驗品而已。
之前他們也為曾說過會有多麼嚴重的後遺症。
陶筱甄慘淡一笑,“現在應該擔心的貌似不是我了吧,若是我無法及時清醒,害死了洪黎,他們會負責。”
“兔死狗烹啊,親。”
尤晨忌憚的回頭看了一眼,裝作給陶筱甄整理頭髮,聲音更是壓低了幾分。
“若是他們死了,那你就沒有了任何作用,洪老爺子同樣不會放過你,不僅如此,他會將所有參與人員全部秘密.處理掉,你根本躲不過。”
自從做了準爸爸之後,尤晨越發感性。
“我不希望看到這麼多人死,所以,我會想上天氣球,讓你活得好好的,最好能夠堅持到最後,願上蒼保佑。”
陶筱甄額頭一陣黑線劃過,看向尤晨的目光卻多了些許審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