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中年男子、徐剛、凌川三人酒喝得盡興時,一名黑衣大漢跑了過來,慌慌張張道:“老闆,他……他來了……”
中年男子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耐煩的問:“誰來了?”
“就是要找徐少和凌少麻煩的那個人!”這名黑衣大漢驚恐的看著大院裡。
聽聞此言,中年男子、徐剛、凌川三人才回過神來,順著黑衣大漢的目光看去,三人皆是嚇了一跳,剛產生的一點酒勁全散了。
因為此時此刻,在別墅大院裡正站著一個人,烏黑的碎髮,緊身的夜行衣,戴著一個口罩,口罩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滲人的是,這口罩上有著齜牙咧嘴的森冷笑容,這笑容宛如地獄惡鬼,隨時可能把人給啃食得骨頭渣都剩不下。
“他什麼時候來的?”中年男子定了定神問道。
“不……不知道,他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黑衣大漢搖頭,這才是讓他恐懼的地方,沒看到對方是怎麼到來的,好像就是眨了下眼的工夫,然後對方就出現了,太詭異了。
憑空出現?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一巴掌抽在這黑衣大漢的臉上,怒斥:“廢物,自己打盹沒看到就說他憑空出現,他難道還是鬼不成?”
被抽了一巴掌,黑衣大漢臉上火辣辣的疼,倒也清醒了點,說不定還真是自己打盹了才沒看見。
凌川這時上前幾步,看著雨中全身溼透的人影譏嘲道:“姓寧的,你他媽戴個口罩來搞笑的嗎?聽說你要找我跟三少的麻煩,來啊,我跟三少就在這,你要有本事過來,我他媽跟你姓!”
有父親和這麼多保鏢撐腰,他底氣十足,根本不覺得寧默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來,羊入虎口,他們是虎,而寧默才是那隻蠢得要死的羔羊。
徐剛沒有說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還坐在座位上悠閒自得的品著羅曼尼紅酒,一副完全沒把寧默放在眼裡的架勢。
“我找徐剛和凌川的麻煩,不相干的人,滾,否則後果自負!”
寧默直勾勾的盯著凌川和徐剛,他的聲音在這雨幕中很有穿透力,所有在場的黑裝男子都聽見了。
聽聞這番話,凌川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他媽在這說啥呢,他們可都是我們凌家養的保鏢,你居然叫他們滾?你媽的真來這搞笑的?”
這些黑裝保鏢臉上跟著露出了笑意,雖然覺得寧默的出現很詭異,可他們人多勢眾,手裡有刀有棍,還有弩,難道還要懼怕一個裝神弄鬼的人?
“凌叔,別跟他廢話了,我不想看到他還站著!”徐剛已經等不及了,他要把寧默踩在腳底下方能洩心頭之恨。
中年男子點頭,隨即大義凜然的喊道:“這人擅闖我凌家,把他綁起來,交給警察處理!”
說是綁,那些手持長刀的黑裝大漢齊齊應答一聲,如一條條虎狼,踏著水花,衝破重重雨幕的阻隔朝寧默襲殺上去。
衝在最前面的兩人,長刀整齊劃一,劃出一道兇悍的軌跡,從空中迎著寧默的腦袋齊斬而下,威勢驚人。
寧默不退反進,身體剛好從兩把長刀中間的空隙衝過,雙臂伸展而開,藉助前衝的力道,衝擊在兩人的胸口。
“噗~”
狂猛的力量宛如野獸嘶吼,又如驚濤駭浪席捲,這兩人嘴裡噴出一口濃稠血水,身體朝後方狠狠砸去,像是兩顆保齡球,把後方四五個人全給撞翻倒地。
“既然不滾,那就留下一隻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