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不動聲色地撇了眼不遠處楚允乾癟的屍體,香囊的儲存空間雖然好,但更重要的是裡面有很多辛苦收集的材料,其中有幾株毒株可不比赤血藤差,現在他身體虛弱,在這陌生環境找到猿母還好,如果尋不到,那他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只有拿回那些毒株或許才能自保。
但他也知道,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打不過那女子,看樣子這女子不止是修者,而且實力還不低,如果想取勝,只能...
想著這些,天一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縱身飛撲向女子,看那架勢,似乎是準備拼命了。
“哎呦呦...小弟弟要拼命了,姐姐好怕啊...”女子笑著躲閃著,繼續調笑著。
她自然是有恃無恐,這是她自身實力帶來的自信,現在也只是存心消遣下而已,如果她願意,一巴掌就能拍死那小子,只不過那樣遠沒有這樣戲弄這隻小老鼠有趣,礦區裡的生活非常單調,本來就待著乏味,玩點小遊戲也算是給自己找點樂子,等玩累了在決定要不要拍死他。
女子想著這些,俏臉上戲虐神色更濃,頻頻出言調笑眼前不斷進攻的少年。
天一也不在作答,連續揮拳攻擊女子,不過對方好像不打算與他交手,只是一味的閃避,時而笑吟吟的調笑幾句,就像是貓抓老鼠那種戲弄,真正失去興趣的時候,說不得就會給他致命一擊。
片刻後,天一臉色蒼白氣喘吁吁,而攻擊速度也是慢了下來,明顯是體力消耗太大,已經累得不行了,猛地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在踉蹌後退時,一不小心踩到了死去多時的屍體上,被嚇得連忙向後蹦了出去。
“小弟弟是巫師吧,姐姐勸你就不要動歪腦筋哦。”女子撇了眼那地上的赤血藤,明顯她已經看穿了天一的算計了。
見狀天一也止住了身子,他知道自己不是女子的對手,原本想將她引誘到赤血藤近前,藉助毒株制服她,但沒想到女子早就已經看破了。
打不過,算計也被看穿了,天一腦海中急速思量對策。
“這是什麼地方?”
“你是從巫國來的?”
半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只是一個聲音沙啞,一個聲音清脆。
天一急切想知道這裡是不是蒼茫深處,而女子也非常想知道他的身份,最主要的是關於大夫人甚至是境主的計劃,是否與這個土老鼠有關。
最近這段時間裡,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境主了,總感覺現在礦區內有些壓抑,似乎有大事情要發生,更巧合的是大夫人半夜急匆匆的趕去埋屍地,還有這如村婦般同樣嗜血的毒株,這由不得她不多想。
“呀,原來小弟弟會說話呀,那快點告訴姐姐吧,不然姐姐可是會心急的哦。”女子故作驚訝般瞪著美目,說起來她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非常出眾,但天一對此並不感興趣。
見少年沉默不語,二夫人笑容燦爛的晃悠著手中的香囊,見那少年眼神更加兇狠,不由得笑的更勝。
她伸手探入香囊,隨後從裡面掏出一朵拇指大小的粉色小花,故作驚訝道:“呀,這是奇花嗎?”
放在手上看了看,忽然玉手微揚就這麼被她扔了出去,還一副擔驚受怕的拍拍胸脯,叫道:“哇,這些東西不會吃了姐姐吧?”
女子隨後又在香囊裡一陣摸索,隨後拿出幾根顏色不一的樹枝來,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少年,又叫道:“呀,這是靈植嗎?”
“這個不會吸血吧?”二夫人連忙將幾根樹枝扔在地上,好像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惡狠狠的在上面踩了幾腳才長舒了口氣,擺出一副開心的微笑。
見此情景,天一眉頭緊皺,明顯這女子並不是真的害怕,甚至他都懷疑,剛才自己的就算引誘成功,以眼前她的境界實力,那赤血藤也不一定能困住女子,而此刻更像是在...逼供。
見天一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也不進攻也不說話,女子在香囊裡繼續掏著物品,隨著她笑容越來越盛,裡面的獸肉和靈植,都在女子一件一件在故作驚訝中扔了出來,有時在看到對面那少年目光越來越冷厲,更是會踩上幾腳。
“這人有病?”女子看上去嬌媚動人,不過卻讓天一恨得牙直癢癢。
那些都是他辛苦收集來的,現在就在自己眼前,被這個惡毒女子非常開心的扔出香囊,而且他越生氣,那人越開心,這就是在存心噁心人。
這是多麼壞,多麼惡毒,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
原來不止是古族人,這裡的人明顯比古族有過之無不及。
天一微微皺眉,見那女子還巧笑嫣然,猛然間見女子屈指微彈,他連忙後退數步,就見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嘭的一聲,被莫名的能量擊中,地面都是被炸出個大坑來。
猛然間,天一神色大變,連忙暴退,可是他速度還是太慢了,只感覺眼前一花,脖子就被女子的玉手掐中了。
女子看容貌約有二十左右,本來她就身材高挑,此刻掐著天一的脖子將他懸空提了起來,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嬉笑,更多的是寒意。
“讓我心急是很不好的。”二夫人此刻失去了耐心,美目含霜,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我,你從那來?”
明顯她在香囊內沒有得到有價值的東西,此刻已經沒有戲耍的心情了,忽然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