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雖然感覺有點無語，但墨仁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畢竟墨玲當初的精神狀況確實有點不太穩定，就連上學的時候都被同學慫恿著穿過女裝，所以在夢中被那個人影慫恿做出這樣的行為確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了，那個慫恿墨玲穿女裝的同學後來也沒逃過被墨仁吊打的後果，而且還是扒光了吊起來打，打完了還要在他的叼上繫個小粉紅色的蝴蝶結，堵住嘴巴給扔到學校的地下車庫裡去，後來聽說好像是轉學了。
“在你喊出那句‘不許動’之後呢？當時那架飛機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了頓，墨仁繼續向墨玲詢問了起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包裹住了整個飛機，好像是能量，又好像是某種液體。”墨玲也露出了一種十分困頓的表情：“那種東西的質感很像是我在夢中夢到的那個怪人，我們所有人都沒辦法移動了，就好像是連時間都被靜止了一樣。”
“但是因為我在站起來的時候餘光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所以我看到了其他人沒看到的一幕。”
墨玲說到這裡，也是露出了一個非常驚異的表情：“有什麼東西正在凝視著我，但我真的形容不好那種感覺，我看到飛機停在了一隻巨大的手掌之中，如果換算比率的話，飛機在這隻掌心之中甚至連一隻蒼蠅都算不上，而順著這隻手掌一直往上看，在雲霧的深處我看到了一隻充滿了這世界上所有光景的巨大眼球……”
“嗯。”
墨仁靜靜的聽著墨玲的解釋，心中也在回憶著那個讓自己叫他爸爸的奇怪男子，以及那個在自己夢中出現過的半透明虛影。
如果這一切真的跟自己猜想的一樣，那可就真是讓人頭大了。
“可是這只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就在墨仁正在思考著自己內心猜想的時候，墨玲這邊又開口說了起來：“當我再一次用餘光看向窗外的時候，窗外的景色又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
“什麼模樣？”
墨仁問道。
“嗯……就好像我的視野和意識都獲得了極大的延伸一樣。”
墨玲微微皺眉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我發現我的意識直接可以透過雲海，透過大氣層，看到整個星球之外的景觀，但當我穿過了整片大氣層看向外層空間的時候，我卻發現整個地球都被一隻手掌托住了，整個地球在他的手掌之中就像是一粒沙塵一樣，甚至連恆星都沒有辦法將掩蓋住他的光輝……不，倒不如說那恆星就是他的眼球，太陽變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荒誕顏色，就像是一顆眼球……”
“然後呢？還有沒有繼續？”
墨仁聽到墨凌的說法之後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嗯嗯，有。”
墨玲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我的意識在那一瞬間擴張了無限遠的距離，太陽系，銀河系，甚至是由無數銀河組成的更大的東西，以及比這還要大，還要大的東西，甚至是整個宇宙，但所有的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被一隻手掌託舉著，然後那個怪人正在用一種我不明白的目光注視著我，從無窮無盡的宇宙之外開始，一直到那架飛機之外……”
“……”
墨仁沒有言語，但他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按照墨玲的說法來推測的話，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就只有魔神了。
而透過那種能量的性質來進一步分析的話，這傢伙很有可能就是無相天災本身。
畢竟無限空間本身也是無相天災對一種災難的具現化。
就像是柳萱跟自己所說的異蟲那樣，這些輪迴者估計在那個所謂‘主神’的控制下，也像是蟲子一樣在不同的多元時空中不停的肆虐著，只不過相比於異蟲那種入侵之後就必定會吞噬一個宇宙的方式，無限空間更像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感覺，不在任何一個世界之中過多的停留，但卻比異蟲在平行時空中擴張的還要更加遙遠。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