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語言去敘述,把你知道的東西用文字轉達給我。”
墨仁平靜的對邪神下達了自己的指令。
“嘿嘿嘿嘿,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嗎?”灰霧之中傳來了邪神那頗有深意的恐怖笑聲,就彷彿它已經看清了墨仁的想法一樣:“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好了。”
隨著一陣陣十分陰冷滲人的笑聲,一卷灰色的羊皮紙從灰霧之中飄了出來,緩緩的落在了墨仁的面前。
“轟!”
與以往一樣,在滿足了墨仁的願望之後,整個獻祭法陣都轟然爆碎了開來,帶著濃郁邪惡氣息的灰色亂流在地下空間不斷奔湧著,那尖銳的嚎叫和無形的恐怖夾雜在灰色的狂風之中,幾乎將一旁埃肯的臉都吹成了同樣的灰色。
“……”
墨仁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用念力控制著卷軸飄浮起來,然後將其在自己的面前緩緩展開,迅速而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上面的文字是墨仁最熟悉的簡體天夏文,看來邪神確實察覺到了墨仁的想法,因為那邊的埃肯肯定是看不懂這些簡體天夏語的,這也就排除了對方會偷看到一些不該看東西這一點。
邪神的敘事方式跟有些差別,它並沒有採用一些中經常用到的第一人稱,亦或者是第三人稱,與所有常規敘事文所用的描述方法都不同,邪神這邊直接是用類似對話的方式在描述著整個故事,它採用了第二人稱這種極為特殊的描寫方式,通篇下來墨仁看到最多的一個字就是“你”,這讓這篇卷軸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純粹的故事,而更像是邪神正在跟自己直接交流那樣。
【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綠之力的適應性超出了你的想象,你的細胞為了適應病毒,進化成了一種複雜的混合型碳基結構。】
【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塊肉,每一顆還活著的細胞都攜帶著綠之力,它們無時無刻都在影響著你作為生物最本質的東西,它的力量比你能想象到的極限還要寬廣,它是一種近乎無窮龐大的概念,是一種廣義而並非狹義上的進化,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引動它,讓它以不同的方式改變著你。】
【嘿嘿嘿嘿,愚蠢的人類小子啊,你還沒意識到吧?】
【自你被……所吞沒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是你自己了。】
【綠之力賦予了你在生命上的無盡可能性,碳基生物是如此的弱小,但又如此的頑強,你早就不是人類了,你是一個失去了限制器的可怕異種,你比細菌和病毒更加致命。】
【你不停的適應著一切本應致你於死地的事物,進化著,吞噬著,融合著,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生物,你的每一顆細胞都跟你本人同樣可怕,它們就算是離開了你的身體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死去,而你面前的這個蠢貨非常幸運,你細胞中所蘊含的綠之力意識到了它們將會跟這個蠢貨一起死亡,而為了對抗和適應這種情況,它們試著與這個蠢貨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並幸運的成為了一種共生體的結構。】
【這是一個不可複製的特殊案例,因為你越強,你細胞的侵蝕性和致死性就越強,現在已經沒有碳基生物可以與你的細胞共生了,你變成了一個孤獨的怪物……】
“……”
看到羊皮紙上的內容,墨仁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雖然自己已經儘可能的高估綠色線條的能力了,但就現在來看的話,這東西的功效可能比自己想的還要高一點。
本來,墨仁還以為自己是因為感染了那個什麼病毒,所以血液對其他人和生物來講才有致死性的,結果從邪神這裡給出的答案來看,其實那個病毒早就被自己的細胞給吞噬吸收了,那些對生物的致死性純粹就是自己細胞的原因。
邪神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致死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綠線。
綠線在吞噬了病毒後,為了適應某種東西,所以直接改變了自己的細胞結構。
然而這種特殊的細胞結構或許繼承了病毒的某些性狀,再加上細胞本身因為攜帶了綠之力的特異性,導致不具備毒性的細胞本身卻變成了具有致死性的可怕存在。
“告訴我,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
想了想,墨仁最終還是朝獻祭法陣丟進了幾枚負幣,並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要無副作用的解決辦法。”
“嘿嘿嘿嘿……”
邪神的笑聲迴盪在濃密的灰霧之中,一張全新的羊皮紙緩緩飄到了墨仁的面前,而在墨仁接到了這張羊皮紙的瞬間,整個法陣也是瞬間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