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自然不是剛出門的小孩子,知道那點心一定是有什麼問題,要不然風無塵不會那麼緊張。
於是也很焦急地問:“怎麼了,難道有毒?”又自言自語道,“可是應該不會啊,剛剛買來的時候,我還吃了兩塊兒,之後放在這裡就沒有人動,也沒有人碰,應該不會有人下藥啊?如果真的有藥,我這時候怎麼還能好端端的呢?”
就在蕭何疑惑不已的時候,風無塵一幅計謀得逞的樣子笑道:“看,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這麼個樣子,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怎麼放心呢?”
“啊?”蕭何瞬間睜大了眼,伸著包著白紗的手指著風無塵,“你,你,你騙我?”
“嗯,”風無塵點點頭,但因他長時間身處高位,身上氣勢極強,即使是和蕭何開玩笑,也是一幅好似回答什麼國家大事時的樣子,倒是有一種別樣的吸引人之處。
蕭何見他如此,臉不由得一紅,雖然腦子裡那個聲音怎麼也去不掉攆不走,可他真的很叫人心動啊。
要不然,蕭何望著風無塵放在床邊的白皙的寬大手掌,對自己說,就和他說說話?
只是和他說說話,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只要她不和他走,那他就無法傷害她。
嗯,蕭何對自己點點頭,就這樣做。
於是一歪頭,望著窗外,忽地變了臉,指著外面驚惶道:“快看,有人拿刀來了。”
風無塵大驚,忙回頭看,但窗外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人影?而這窗子極大,只要一眼,整個院子的情形都能盡收眼底,院子中既沒有能藏人的樹木等,也沒有能遮擋人視線的水缸等。
“哈哈,”蕭何在一旁樂了,“叫你騙我。”
風無塵這才反應過來蕭何是和他開玩笑,他手一抬,就想要給她點兒教訓瞧瞧,可手落下一半,又急忙止住,蕭何這種情況,萬一玩笑開得大了,二次受傷怎麼辦?
只得恨恨放下手,颳了下蕭何挺立的鼻子,威脅道:“看你受傷的份兒上,今兒不和你計較。只是你記住,這筆賬我早晚要和你算得。那時候,你可要小心了哦。”
這最後一句話說得極為曖昧,蕭何並不是人事不通的小女孩兒,聽得臉紅心跳,低下頭,用胳膊推開風無塵,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先騙人家的,哼。”
蕭何難得有這種小女兒形象,風無塵非常感興趣地看著,又深覺自己這一趟來對了,若是不來,哪裡能看得到蕭何這麼忸怩的動作呢?
蕭何卻害了羞,自此後,再不和風無塵說一句話,唯恐一說話就臉紅,暴露自己內心的感情。
風無塵見蕭何如此,也不逼迫,他看得出來,蕭何對他再次心動了。
即使失憶,她還是忘不了他。
她最愛的人依然是他。
風無塵放心了,即使段無痕做的再多,恐怕也不會得到蕭何的心。
只是,他們倆總是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想了想,風無塵給了段無痕一道任命,叫他去西北協助西北王守邊疆,直到他說他能回來了,他才能回來見蕭何。
段無痕接到命令後,自然不願意,他本想帶著蕭何一起私奔。
但蕭何傷還沒好,這種情況下出去,用南宮祁的話說,萬一二次受傷,那就是要了她的命,即使是他或者是皇甫槿,恐怕也治不好她。
段無痕並不想看蕭何死,於是只得放棄這個念頭。
他又想叫蕭何出面攆走風無塵。
但是,段無痕發現,他一提風無塵,蕭何臉上總會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而且低著頭,扣著床沿,不敢看他。
這叫他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失去記憶後,蕭何恐怕對風無塵再次起了心思。
但段無痕不想放棄。
可是,除了這些,他還有什麼辦法嗎?只蕭何身上的傷這一條,一個不好,就會害得她徹底送命。
而那邊的風無塵又催的極緊,段子彥也不想叫他得罪皇帝從而累及整個段家,南宮祁一直是一幅看戲的心態,蕭何無論跟著誰,他都不在乎,他只管療傷治病。
無奈之下,段無痕只得不情不願的走了,去幫親爹守邊關。
想起這半個月來和蕭何的美好時光,段無痕非常捨不得她。但捨不得也得舍,他是爭不過皇帝的。
最重要的是,蕭何並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