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被他送走,已經有快兩個月了,都是因為蕭何,本來冬瓜在槿王府生活的好好的,能吃能睡,就因為蕭何每天早上來自家院子裡放鞭炮,把冬瓜嚇得不敢出門,連飯都不敢吃,餓瘦了一大圈兒,還差點把自己院子裡養的那狼給嚇得掙脫鏈子。
無奈之下,皇甫槿才會選擇把冬瓜送出去,這下可好了,蕭何出門去了,冬瓜也剛好恢復了胃口,又變得圓圓滾滾的,抱起來也很有手感,他們都不在皇宮裡,也就只有冬瓜能陪自己了。
“所以說,你就把它帶回來了?不過,兔子吃什麼呀?”蕭何從沒養過小兔子,帶上他本來也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懂怎樣照顧這隻小兔子,把難題又拋給了慕初然。
慕初然撓了撓頭,“我也沒養過啊,這怎麼辦?”
慕初然盯著蕭何的眼睛,竟然就這樣鬼使神差的靠了過去,雖然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這樣做的話,說不定會引起蕭何的反感,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漸漸靠過來的慕初然,蕭何直接閉上了眼睛,慕初然才剛要靠近,蕭何懷裡的兔子猛地蹬了她一腳,竄了出去,蕭何立馬反應過來,撂下情到深處的慕初然,趕緊站起身子追兔子。
兔子沒跑出幾步,就被剛剛走出來的白子卿抓了個正著。
蕭何接過了白子卿手裡的兔子,提溜著它的耳朵警告,“你再敢亂跑,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白子卿笑著看了看眼前的人,“蕭何,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我再看一會兒。”
蕭何知道白子卿剛剛肯定是看見了,紅著臉點了點頭,走進了後面的馬車。
白子卿走到篝火旁邊,“慕公子,不知道這樣稱呼你是否有些僭越,不過我們江湖中人,向來是不注重等級的。”
慕初然點了點頭,“你好像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有。
我和蕭何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有相似的經歷。
我也曾經受過流言蜚語,無法忍受別人的議論紛紛,或許,現在她不願意跟你回去,
只是因為,在她遭受非議的時候,你沒有選擇跟她在一起面對,而是獨當一面,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
這一點,可能就是她依舊不能原諒你的地方。”
慕初然認真的看著面前的白子卿,“你好像很瞭解,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也經歷過,霽月和你不一樣,你是一國之君,你可以下旨,你頒佈法令,對於他來說,當面對那些流言蜚語的時候,他也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可以用武力恐嚇,可以直接殺了那些人,可他並沒有,
我離開了,他會努力的去尋找我,這點你們兩個做的都一樣,可找到之後呢?我們兩個人選擇一起去面對這些,不在乎別人會對我們做何評價,我們兩個相愛,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如果一個人獨當一面,不讓另一個人陪自己一起面對的話,或許這不是一種保護,而是一種不信任。”
白子卿是個溫和的人,不僅僅是性格,不僅僅是外貌,還有他的心。
或許在面對過之後,他就變得柔軟,因為真正柔軟的人,才不會受到傷害。
還是有人在他唱戲的時候,把酒杯扔上臺,而他選擇了側身躲過,而不是打回去,這或許,就是他的改變。
這事情發生以後,慕初然就一直瞞著蕭何,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
如果不是那一天,蕭何出門,在街上聽到了那些百姓所說的話,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在朝堂上和那些大臣不停的周旋,卻完全沒有想到,知道了真相的蕭何,會是這種反應。
慕初然握緊了拳頭,“我明白了,我會證明的。”
霽月揉了揉眼睛,從馬車走了下來,遠遠地對著白子卿說,“什麼時候起來的呀,怎麼也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