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這是我這幾天調查的有關於花家賭場的事情,皇上命我護送公主回京,這件事情還是要靠你們了。”成千秋手中拿著薄薄的一沓紙,全都是附近商戶的證詞和那些被迫賣身的人留下的賣身契。
慕初然遲遲不動手,畢竟是還有什麼顧慮,自己在京城中也是有賭場的人,對於賭場的運作知根知底,若是自己出手去查,效果應該會好一點。
“成大人一路保重,到了京城還要靠你跟著公主了。”
成千秋看著眼前的蕭何,僅僅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氣場竟然和之前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的他溫和謙恭,待人彬彬有禮,那現在的他真的和平時太不一樣了,那個翩翩的公子,眼神中竟然有那樣的殺氣。
不過半日,慕清綰便清醒過來,身邊人的神色告訴她,之前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蕭何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可身邊的成千秋和慕初然卻帶著一臉的愧疚之色。
慕清綰地下了頭,沒有說話,平日裡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孩子,突然間沒了話,讓身為帝王的慕初然也有些手足無措。
“你要回京城嗎?”
慕清綰沒有出聲,默默的點了點頭。
成千秋帶著慕清綰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他們遠去的背影,蕭何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沈蘇杭死了,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希望成千秋能好好的陪著慕清綰,或許等到她從沈蘇杭的死走出來的時候,成千秋和慕清綰兩個人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吧。
也好過自己,可望不可及。
“朕這個妹妹,天真善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重情……”
……
花少被知州衙門羈押了,宋清是帶著蕭何的官印去的,花老爺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老老實實的在牢裡待著。
這倒是讓宋清有些出乎意料。
段衡一直沒有出現,蕭何倒是也不擔心,段衡每一次不告而別都有他的理由,現在成千秋離開了,慕初然在全力的調查的賬本的問題,也是時候去調查賭場的事情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蕭何一定會選擇把受賄得來的髒銀放入賭場中,混進大量來來往往的金銀,一旦銀兩流出,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研製的底下印著不同地方的官印。
“我想,他們會選擇一個別人注意不到的時機,將貪汙受賄得來的髒銀分散的送到這幾家賭場,但是因為沒有現成的賬目,我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拿到確實的證據證明。”蕭何拿著宋清送來的鎮州的地圖,用硃筆畫了幾個圓圈,“明面上的賭場一共有四家,這三家掛了花家的牌子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四家全都是花家的產業。”
宋清翻了翻手中的賬本:“我拿到的賬本確實就是花大人府上的髒銀明細,可是如果找不到銀子的話,其他再多的賬目都沒有用。”
“蕭大人在花大人的面前暴露了身份,肯定是沒有辦法混進賭場裡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辦法是有的,不過可能還需要宋大人的幫忙。”慕初然查了幾天的賬本,才把所有的賬目看完,一個小小的巡撫,手中竟然能有這麼多的銀兩,真是貪得無厭,一邊拿著朝廷的俸祿,一邊還搜刮民脂民膏。這樣的官員,竟然縱橫了這麼久都沒有被查處。
窗外迅速地閃過了一個人影,幾個人都迅速的防備起來,竟然有人敢深夜探訪知州衙門,真的是把他宋清不放在眼裡!
蕭何拿起了桌上的長劍,警惕地站在了門邊,伏在門框上聽著外面的聲音。
弓箭打破了窗戶的裱紙刺了進來,紮在了三個人剛剛鋪著地圖的桌上。“長箭傳書,有意思。”慕初然拔掉了桌上的羽箭,那下了,在頭上扎的那封書信。
蕭何也湊了過來,按著箭尾的位置和窗上的破洞比劃了一下:“按照剛剛箭射過來的方向,發出這封書信的人剛剛應該是在那邊房頂。”
“十五子時送銀,城西。”慕初然念出了書信上的內容。
“難道有人暗中相助?”宋清聽了這句話疑惑的問道。
蕭何卻不這麼認為:“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故意誤導我們呢。我們已經表明了身份,花大人,必然也對我們有所防備。”
“不會的,”慕初然卻好像根本就不擔心是有人暗算。“你看看這書信上的字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