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夠花少揮霍幾輩子了,在這鎮州的地界上自然是作威作福,加上他爹是這裡最高的官員,我們就算是想告,又能去找誰告呢?”
“可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慕清綰拍了拍桌子,把小二嚇了一跳。
“這位客官,你可小點聲音,要是讓有心人聽見,我們這店……”小二說著低下了頭,也沒拿蕭何手裡的銀子,趕緊跑去了後院。
“身為朝廷的官員,欺上瞞下,還縱容自己的兒子作惡,這些官員白白拿著朝廷的俸祿,竟然做這樣的事情!”段衡雖然心裡氣憤,但也控制了自己的音量,沒有大聲地張揚。
“官場黑暗,估計朝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掌櫃的明顯發現了他們所討論的話題,也不抬頭看他們,直接說了出來。
“這掌櫃的倒是實在,也不像那小二那般膽小,最後竟連銀子都沒拿走。”蕭何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銀子收了回去。
看來,這個花大人,必須要被處理掉了!慕初然暗自緊了緊藏在袖中的拳頭。
……
慕初然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覺,江南地區從未出現過大型的事件,沒想到私底下局勢竟如此的混亂,不是邪教作祟,就是官員腐敗,本以為最省心的地方,卻是這楊的局面……
“啊...”女子的喊叫聲在走廊響起,幾個人都暗叫不好,翻了個身披上外衣就衝了出來。
走廊裡面,成千秋已經跟來人打成一團,成千秋只穿著裡衣,一身的白色,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明顯就是敵在暗我在明,成千秋就算是武功再好,也實在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出什麼事了?”慕清綰帶著燭臺推門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
突如其來的光讓眾人的眼睛都不太適應,成千秋忍著眼睛突如其來的刺痛,一劍刺向了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成千秋的長劍刺中了肩窩,退後幾步,伸手把肩窩的長劍拔了出來,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翻身跑出了客棧。
“公主,公主殿下沒事吧?”成千秋剛適應了眼前的光,就衝到了慕清綰面前。
“我?”慕清綰有些疑惑“我在房裡睡覺,怎麼了?”
蕭何接過慕清綰手中的燭臺,向成千秋身後探過去,之前爆炸帶來的眼疾讓她在夜晚很難看的清楚東西,但是她能感受到,樓梯上,不止他們幾個人的氣息,“這裡有人。”
眾人這才發現緊緊縮在牆角的女子,頭髮凌亂,整個人蜷成一團,若是沒有光,還真的看不見她。
“剛才不是清綰的聲音,應該是這位姑娘。”,慕清綰對身邊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別動,拿上了燭臺走上前去,拽了拽那位姑娘的衣袖,才稍稍一碰,那姑娘就倒在了地上。
“誒誒誒?”慕清綰顯然是也沒有料到這姑娘會突然倒下來,急忙躲了開來。
“讓掌櫃的開間房,讓這位姑娘住進去吧。”
成千秋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好在,慕清綰沒事。
“好了好了,各自回屋吧,清綰你回房關好門窗,有什麼事就大聲叫我們。”慕初然聽見外面打更的敲了梆子,已經是深夜了。
……
第二天一早,五個人腫著黑眼圈坐在了客棧的大堂。
這次蕭何可笑不出來了,周圍的每個人昨晚都沒睡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懶懶的趴在桌子上。
“這樣不行!”慕初然猛地拍了下桌子,“驚弓之鳥,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避免這種情況了,從今天開始,兩人一間吧,相互也有些照應。”
“萬萬不可!”成千秋突然來了精神,“那小姐一個人一間,還是不安全。”
蕭何還沒睡醒,用手撐著下巴,睡眼惺忪的說道:“那還是分開睡吧,大家都方便。”
“也不是不行,”慕初然接著說,“我們睡在兩邊的房間,讓清綰睡在中間,這樣大家都能互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