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朕的行李裡面,多放些銀票,出門在外,少帶些沉的東西,還有,你跟在我們身邊,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直接帶著朕的令牌去找成千秋成大人讓他們來救我們。”
慕初然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如若不是安王當時出門尋找藥材時,察覺到了那些地方的不對,自己這個皇帝還矇在鼓裡,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官員竟然如此大膽,百姓暴動這樣大的事情還敢瞞著不上報!
小順子看出了慕初然現在的脾氣,接過了他手上的包袱,繼續收拾起來。
“去通知幾位大人,馬上出發!”
在安王的稟報之後,慕初然陸續的派出去幾撥人馬調查這件事,能夠回來的人還不到派出去的一半,回來的也都大多帶著傷,稟報的情況一個比一個嚴重,自己的江山,絕容不得這些人作亂。
……
四個人擠在馬車裡出了城,蕭何不情願,可車廂這麼狹窄,她就只能坐在蕭衍身邊。“蕭何,你手上的長劍,從沒見過你用過啊?”慕初然認識蕭何這麼久,還真的從沒見過蕭何用過劍。
蕭何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看不出情緒。“這是一位朋友前幾日送的,下官曾和山中的師傅學過幾天武功,各種兵器都稍微會一點,並不算是精通,武功也是稀鬆平常,和皇上和安王殿下自幼習武是不同的。”蕭何的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輕輕的笑著解釋道。實際上,這是鐵心放在地下賭場的長劍,平日裡他最愛惜這把劍,幾乎劍不離身,還是自己的父親贈於他的。說起來,也算是他們二人的遺物了。
既然要出遠門,恐怕還有危險,帶上件兵器總是沒有錯的。
“在宮外,就不要叫皇上了,直接叫名字吧。”
“臣惶恐。”一旁的安王正在閉目養神不說話,蕭衍看著蕭何和慕初然聊得起勁,也出了聲音,引起慕初然的注意。
慕初然沒想到是蕭衍接了這句話,“那就和從前一樣,叫少爺就好了。”
面前的三個人都是會武功的,唯獨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文官,那該怎麼辦?蕭衍的腦子飛快的思考著,卻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還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學習一些實用的武功來防身呢。
慕初然對蕭衍還是心存顧忌。
就是因為這次是秘密出巡,出行的排場就不能太大。從京城到了遙城,這一路上有誰能相信,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馬車,裡面竟然坐著當朝最有權勢的幾個人。
段衡懨懨的睜開了眼睛,瞥了一眼對面的蕭何,蕭何眼見著他醒了,拼命地給他使著眼色。
段衡很明顯看懂了蕭何眼中的嫌棄,“你怎麼了?”段衡直接問了出來。
蕭何以為段衡會讀懂她眼神裡的意思,跟她換座位,可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
“段衡,你能不能跟我換一下位子?”
“不換!”段衡揚起了嘴角,對著蕭何壞笑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你!蕭何有些氣憤,這人,果然是也不願意坐在蕭衍身邊的。
“你怎麼了?”慕初然有些疑慮,面前的蕭何扯了扯被蕭衍壓住的衣角,朝車廂裡面的方向又縮了縮,儘量跟蕭衍拉開了距離。
時間緊急,路上一直來不及停下車去驛館休息,直接就到了遙城外的驛館,很明顯,到了這個地方,幾個人就不能再坐在馬車裡,為了方便,就要直接自己騎馬了。
……
三個人都在驛站選好了自己要用的馬,唯獨蕭衍,站在馬的旁邊,不知所措。
“怎麼,蕭衍你不會騎馬嗎?”段衡本就看不慣蕭衍,現在眼見著他看著馬卻上不去,不禁出口嘲笑。
“段兄說笑了,蕭某乃是一屆文人,從未學過武藝,讓在下騎馬,還真的是難為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