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然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近日裡蕭何遞上來的摺子越發的少了,自己正愁沒什麼藉口讓蕭何進宮,段衡就送過來一個。
“那眾位愛卿,可還有本奏?”慕初然有些心急,索性也不一個一個的問了。
“臣有本奏。”那位年輕的大臣果然開了口,想必是昨夜捱了揍之後連夜寫下的奏本吧。蕭何低著頭竊竊的笑了起來,慕初然看見蕭何深深的低著頭,又做出了那日嘲笑自己那般的表情,心裡有些疑惑,偷偷的跟身邊的小順子問道“朕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小順子被問得莫名其妙,“沒有啊?皇上還是同平日裡一樣英俊。”那就好,慕初然放心的緩了口氣,不是笑自己就好。
“既然只有這一本,朕就直接看完吧。”小順子遞上了大臣的奏摺,“蕭愛卿?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這位愛卿可是上走的關於你的事情啊。”慕初然自然相信蕭何是不會去青樓那種地方的,可面前的蕭何,怎麼看都像是在憋著笑。
蕭何眼見著進入了正題,連忙收了笑,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啊?臣何時犯了錯了?還請皇上明示。”
慕初然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中已是瞭然,想必是這個年輕的後生開罪了蕭何,蕭何才想要整整他,無所謂了,若是不玩的太過,也就罷了。
“這位愛卿的奏本上說,禮部尚書蕭何蕭大人,出入風月場所,日日尋歡作樂,有損國家顏面,理應受到處罰。”慕初然將奏摺上的內容念給她聽。
“皇上,微臣可是大大的冤枉了,臣何時進出過青樓,不知這位大人可有證據證明?”
“我昨夜在有鳳來儀親眼見到蕭大人走出來,身邊還帶了個小混混,那個小混混,還……還打了下官,下官,就是人證。”說話的人緩緩地抬起了頭。
“噗嗤——”慕初然一時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右相的拳頭握了握,若是昨夜他遇見的人真的是蕭何,那打他的人,不就是……
“瞎說!”蕭何的氣勢一下子強硬了起來“昨夜安王殿下外出歸來,我特意為安王殿下安排晚宴接風洗塵,幾時見過你?”
蕭何的聲音提高了幾個調子,將面前的大臣嚇了一跳,眼眶還隱隱的痛著,他對蕭何,還是有些顧慮,畢竟他的官級高於自己,就算是有丞相庇佑,也難免再挨一頓揍。
“本王可以替蕭大人作證。”段衡瞅準時機轉過了身對著大臣。
年輕的大臣的臉一瞬間失去了血色,面前的人儼然就是昨夜對自己動手的人,難怪蕭何不動聲色,自己剛才說是被小混混打的,若是繼續堅持下去,必定會變成自己辱罵安王殿下是市井混混,這樣一來,自己的罪過不就更大了嗎?
果然,越是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心機的人,玩起手段來就越是高明,這個蕭何,真的不像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啟稟皇上,衍兒是微臣的門生,既然是衍兒錯認了蕭大人和安王殿下,就由臣代替衍兒,向安王殿下和蕭大人道歉,希望二位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衍兒的眼拙。”右相眼見事情發生的方向不好,迅速地攔住了事情向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
有了右相的介入,這個事情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這個年輕的後生耽誤了慕初然看劍的時間,自然會被懲罰,好在刑罰也不重,不過是在翰林院的禁閉室中關幾天罷了。
右相在朝中縱橫多年,自然能看得出剛才安王和皇帝都在默默地維護蕭何,若是想要對蕭何下手,就必須先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師傅,那現在這樣,徒兒該怎麼辦?”被叫做衍兒的年輕人有些無奈,試探的問著面前的右相。他這一問反到把右相的火氣挑了起來。
“都是因為你私自決定遞上奏摺,今日才會這樣,我苦心提拔你這麼多年,你還是隻會照著我說的話辦,這樣我該如何提拔你,如何能指望你幫助我掌權!”
“徒兒知錯了。”年輕人嚇得跪倒在地上。
“唉——”右相重重的嘆了口氣,既然面前的人浪費了自己多年的心血,也就不必再在他身上費心了,“若是蕭何去禁閉室找你,你便找一個機會,這樣跟他說……”
既然已經知道面前的人沒有大的作為,那便再利用一下他的剩餘價值吧……
……
“單看這一柄劍還真的看不出好壞呢。”慕初然上下打量著段衡送過來的寶劍。無論是顏色還是裝飾都是一等一的材料,但兵器最重要的不是外觀,而是是否趁手,是否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