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季長歌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蕭何,待反應過來之後發覺到自己的失禮,便鬆開了,卻仍是不忘提醒蕭何。
蕭何心裡一暖,對他點點頭,身體卻不動聲色的離季長歌遠了一點。
無論季長歌的本意是何,她都不應和他走得太近。
她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並不想將季長歌也牽涉其中。
季長歌本就是一個糙漢子,蕭何的舉動落在他眼裡,並無任何不妥,也沒想到其他地方。
他只是依舊跟在蕭何的身邊,恪盡職守,將自己的本分做到極致。
很快,蕭何和其他人便走過了那一段號稱最危險的峽谷,只是眾人身上都是黑一塊灰一塊,看起來好不狼狽。
前面的路漸漸開闊,蕭何鬆了一口氣,眾人也不約而同的放鬆了,加快了腳步。
“啊! ”忽然,後面傳來一個侍衛壓抑的痛呼聲,蕭何吃了一驚,轉頭,發現那個走在最後面的侍衛捂著脖子,瞳孔張得很大。
他前面那個侍衛大驚失色,轉身就是一刀,將他身邊的蛇橫空劈斷,瞬間被粘稠的液體噴射了一臉。
隨後,那個侍衛也捂著眼睛和臉開始哀嚎,看起來痛苦不堪。
蕭何只覺得腦袋內突突直跳,快步走到那兩個侍衛面前。
季長歌尾隨其後,見蕭何要上前看他們的情況,伸手便將她攔住,阻止了她的動作。
“大人,不可。”
蕭何轉頭,看到了季長歌眼裡的不認同,沉默了片刻後,她執意道,“我有分寸。”
見她如此堅持,季長歌也不好再阻攔,微微鬆了手,蕭何便上前了幾步。
待蕭何見到那兩個侍衛的狀況之後,後背瞬間冒起了一陣冷汗,渾身變僵硬了。
被蛇咬到的那個侍衛瞬間毒發,全身已經變得青紫,連嘴唇都已經發青。
他還在苟延殘喘著,全身抽搐,眼球上翻,已經開始泛白。
而被蛇的黏液噴到臉上的那個侍衛,臉上的那塊面板已經潰爛,甚至還流出了噁心的膿液。
他的眼睛,已經流下了深紅色的血液,看起來,似乎已經廢了。
蕭何生生頓在了原地,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他好像,已經瞎了。”其他侍衛見到這番場景,一個個七尺男兒,也被嚇得不輕。
究竟是什麼蛇,竟有這麼大的毒性,連碰一下,都會被傷到,養著它們的人,又得有多狠毒的心,才會培養出這種陰寒無比的東西?
蕭何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畢竟他們都跟在她身邊好幾天,也有感情了。
但被蛇咬到的那個侍衛明顯已經沒救了,蕭何痛苦的閉了一下眼,“走吧。”
他們不能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
吩咐一位侍衛將那位已經瞎掉的侍衛扶住,他們繼續跌跌撞撞的前進。
但後來的一路,卻再沒遇到任何的危險,也沒再遇到任何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