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幾日,蕭何也有些力不從心,拿出水壺,猛喝下一口水後,蕭何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眼見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蕭何這才放心的讓大家徒步而行。
走出幾里路後,蕭何卻發現力氣似乎在漸漸流失,腳也沉重得像是抬不起來一般。
她吃了一驚,猛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使她清醒了一點,隨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隨身的財物被季長歌背在了背上,他的體力似乎一向不錯,但這一次,他臉上也露出了疲累的表情。
她環視一週,發現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疲倦的神情,有的甚至開始出現體力不支的狀況。
意識有些模糊起來,蕭何眨眨了眨眼睛,也有些倦怠了,連帶著頭頂的太陽,都覺得烈了幾分。
她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身體也一向硬朗,此時身體虛軟起來,自是十分震驚。
她並不覺得這短短几里路就能使他們集體暈倒。
想起他們在客棧加的水,蕭何揚唇苦笑,想來是百密一疏,被別人算計了。
此時季長歌也發現了不對勁,使勁甩了甩頭,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蕭何身邊。
他剛想說什麼,卻被蕭何揚手打斷,她再次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讓自己保持清醒,“我知道。”
季長歌震驚的看著蕭何的動作,見她對自己這麼狠,頓時便覺得有些羞愧。
他轉頭,對著大家道,“我們中了歹人的奸計,大家若是覺得困或是倦怠,就掐自己一下,務必要保持清醒。”
慕初然派來的人又豈是吃素的?聽了季長歌的話,頓時便動手了,對自己毫不心疼手軟。
季長歌也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獲得了瞬間的清醒。
一行人就這麼緩慢的前進著,撐不住的時候,就掐自己一把。
這是他們行進得最為艱難的時刻,從未如此困難。
這樣堅持了一來里路之後,蕭何大腿都有些麻木了,但她卻知道,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季長歌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他耐痛能力比蕭何強,所以下手比蕭何要重多了。
但沒辦法,誰讓他們不小心中了別人的計呢?停下來估計沒有一個人能活著。
季長歌認命的堅持著,有的侍衛撐不住了,乾脆就在身上來了一刀。
蕭何阻止得不夠及時,等她發現時,已經有好幾個人手臂上傷痕累累。
她有些痛心,卻知道這是如今唯一的辦法,就算她心痛,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和其他人就這樣撐著快要達到極限的身體來到了地圖上的危險地段。
“大家小心。”蕭何還未開口,季長歌就轉頭對著其他人吩咐道。
有三個侍衛十分自覺的走到了蕭何的前面,另外四個則跟在了蕭何身後。
而季長歌緊緊站在蕭何的身邊,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變化。
“大家靠內走。”蕭何看了一眼左手邊那一望無際的懸崖,沉聲道。
他們緊貼著內壁向前行走,不時還要掐自己或者繼續在手臂上來一bǐ shǒ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