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一看段笙憶那眼神就明白了,這女人,是喜歡慕初然,而且還是單相思。
又咬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又是慕初然,慕初然!
那個混蛋不害她是不是能死!一個個的,一上來都看著她的手,那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讓所有人都來找她麻煩!
其實……蕭何猜對了,慕初然就是故意的,故意給她套上這枚白玉扳指,就是想要看蕭何恨死了這枚扳指卻又不能摘下來的抓狂。
慕初然也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聲,斷袖,他送扳指給一個男人,的確讓人不多想都困難,蕭何現在有這樣的境遇,也不奇怪,而慕初然,這個罪魁禍首,則作為一個局外人看戲。
“彼此彼此,郡主一身白衣,可真是纖塵不染。”
蕭何恭維著,段笙憶的姿態更加高傲了,鼻孔直朝著蕭何。
“郡主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可真是和那青樓裡的名妓有的一拼,那些名妓自以為會幾個小曲兒,懂幾個小調,有幾個男人捧著她們,就一個個自命清高,日日將自己看的比那狗尾巴花還要貴重。”
蕭何說完這句話,段笙憶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段笙憶鐵青著臉,活脫脫像是吃下了一斤蒼蠅似的。
蕭何還覺得心裡的那口火氣沒有發出來,又接著刺激她。
“當然,郡主你可是比那狗尾巴花要好看多了,那狗尾巴花是一些阿貓阿狗隨便撒泡尿長出來的東西,郡主你如此氣質,自然不會是那種下作的東西,不知道郡主可同意臣的話?”
蕭何可以看到段笙憶的肩膀在不停的顫抖,拳頭緊緊的攥著,青筋暴起,蕭何彷彿可以看見一個巨大的火球在段笙憶的頭上翻滾著。
嘴角滿意的勾起了嘴角,嗯……段笙憶不爽了,她高興了……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你……你……你大膽!”段笙憶已經被氣的說不出來話了,一隻手指著蕭何都在氣的發抖。
眼裡更是血絲瀰漫,看樣子被氣的不輕,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不是被人捧著的,哪裡受到過今天這樣的屈辱。
被和那青樓裡的名妓還有路邊的狗尾花混為一談。
她堂堂安王府的郡主,何時受到過今天這樣的侮辱!
“臣很大膽嗎?郡主你休要信口雌黃。”
蕭何的聲音又冷下了一個度,冷冷的,眼裡沒有溫度的看著段笙憶,眼裡的壓迫感,讓段笙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堂堂安王府郡主,在御花園把大臣攔住,這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道理,該不會令堂沒有教導過郡主吧?就算令堂沒有教導過郡主,難道皇后娘娘也沒有教導過郡主,未出閣的女子,不可以隨意和男子在一起嗎?”
蕭何微眯著眼,雖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卻已經把段笙憶貶成了一個不懂得自重的放蕩女子。
果然,段笙憶的臉,一下子白了一層。哪裡還能看得出一開始的清高和高高在上?
“臣今日如果把郡主把臣攔在御花園,對臣糾纏不休的事情傳了出去,那郡主……恐怕嫁不出去了吧……”
蕭何惡劣的勾起了唇,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段笙憶哪裡還顧得上別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蕭何以後,恨恨的咬了咬牙,慌張的跑開了。
背影慌張,就像是一個落水狗般落魄。
蕭何邪魅的勾起了唇,嗯……現在……她心情好多了……
唉,真是希望每天都會有這樣的人陪她玩就好了。
可憐的段笙憶,被蕭何狠狠的損了一通以後,還慌張逃走了,實在……怪可憐的。
蕭何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深深撥出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個東西雖然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卻是御賜之物,她摘不下來,還是老老實實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