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將軍也無需太在意裴某剛才說的話。”裴辭憂看著君陌殤似漫不經心地道:“畢竟,將軍與攝政王殿下終究不是同一類人。”
“哼!本將軍說不過你。”君陌殤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對著身後跟隨的百官沉聲開口。“諸位大人還請先行入宮向皇上見禮,順便代本將軍向皇上問一聲好。”
“是。”百官們雖有心想跟上去看個究竟,但思及其中厲害關係,便只好悻悻作罷,告退離開。
“裴大人可是也要入宮?”君陌殤淡淡掃了裴辭憂一眼,似乎對他剛才的話仍有介懷。
裴辭憂笑著點頭。“自然。”
“那便走罷。”君陌殤頓時長袍廣袖一拂,馬車行駛的速度猛地加快。
馬車穿過熱鬧的長街,漸漸將鼎沸的人聲拋在了後頭。
等到外頭終於安靜了下來,笙簫不停攪動著衣袖的小指頭才終於緩緩停下。掀開車簾的一角往外看去,入眼之處竟皆是高門大院,枯枝敗葉。
“公主,馬上就要到攝政王府了。”君陌殤回頭看到笙簫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街邊景色,不由打馬過來,出言提醒道。
“本宮知道了,多謝將軍提醒。”笙簫感激的看了君陌殤一眼,落下車簾,正襟危坐。
不多時,馬車來到了攝政王府的大門口。
君陌殤當先下馬,把馬韁繩扔給身後的一名士卒,幾步走到府門前,看著忽然比往常多出幾倍的守門府衛,挑了挑眉,輕飄飄地問道:“喂!風飛翼呢?可在府中?”
攝政王府的府衛對君陌殤這個常客自然不會太陌生,聞言,一個個都忍不住抬頭把自己的視線凝在了他的身上,一言不發。
“呦呵!本事了!本將軍只不過想問下你們王爺在不在府中而已,你們至於跟防賊一樣的看著本將軍嗎?”君陌殤不怕事大的看著攝政王府的府衛們挑釁道。
府衛們不屑的撇撇嘴,似乎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你……你們……”君陌殤惱羞成怒的瞪著眾人,須臾,抬頭就往裡邊喊:“風飛翼,本將軍好心給你把媳婦送回來了,你倒是快點出來接人啊。”
緊跟其後下馬的裴辭憂和琉璃聞言忍不住默默扶額,對看一眼,似乎看到了各自眼中不小心流露出來的無奈,於是,連忙上前一人拽了君陌殤的一條胳膊往後退,勸道:“大將軍,兩國聯姻乃是大事,你怎可如此草率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萬一攝政王不同意這門婚事,那豈不是毀了人家公主的名節?
“有什麼說不得。”風飛翼撇撇嘴,巴不得現在整出個亂攤子出來交給風飛翼處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現在整個離國還有誰不知道北國老皇帝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給他的事。而且,本將軍說得也沒錯啊,長樂公主現在可不就是他名義上的媳婦麼。”
琉璃,裴辭憂嘴角抽了抽。
君陌殤繼續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總不能叫人家堂堂一個公主給他當妾罷?”
“大將軍。”裴辭憂嘆了一聲,無奈道:“你就不能先把長樂公主送進王府裡了,再來爭論她到底是做妻做妾的事麼?”
心上人都快被風飛翼搶走了,他不趁機點把火燒了他的攝政王府都算好的。竟然還妄想讓他消停,真的是……想都別想。沒好氣地橫了裴辭憂與琉璃二人一眼,君陌殤一臉傲嬌的抬起頭,看著攝政王府門前守著的守衛,鬆了鬆筋骨,悠悠地道:“廢話少說,本將軍再問你們最後一次,是讓路還是讓你們王爺立刻出來見本將軍,二選一。”
“大將軍息怒。”雲清躲在眾人的身後看了半天的戲,也沒見君陌殤這口是心非的傢伙出什麼有用的點子。見他動怒,似乎要與攝政王府的府衛動真格的了。於是連忙站出來,看著君陌殤,琉璃,裴辭憂三人笑道:“不是我們不放你們入府,實在是我家王爺已經吩咐過了,不許除他以外的人入府門一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也不放我們進去了?”君陌殤黑沉著臉死死盯著雲清。
雲清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笑得見眉不見眼,“大將軍說笑了,這事實在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要不您先在這裡等著,等我們家王爺回來了再說?”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筋骨錯位的“咔咔”聲接連響起,君陌殤道:“正好本將軍有許久不曾活動過筋骨了,今日剛好拿你們來練練手。”
說時遲那時快,君陌殤話音剛落,猛地伸手往前一抓,疾風掠過,眾人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便見他已極快的扭斷了離他最近一人的胳膊。
痛呼聲傳來,攝政王府的府衛們頓生警覺,手中明晃晃的刀劍頓時發出“錚”的一聲長鳴,齊齊朝君陌殤砍來。
“讓開。”君陌殤連忙出掌拍開裴辭憂與琉璃二人。
裴辭憂,琉璃身子不穩,被逼的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