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翼道:“林太醫,陛下的病可有大礙?”
林太醫搖頭。“陛下這是感了風寒,怕是這幾日都不會好。”
“是嗎?”眸子暗了暗,風飛翼擔憂的看向了車外。
現在已經出了都城境內,越往前走,就越荒涼。
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他朝著車外的雲清吩咐道:“雲清,你不用守著本王了,帶上三十名暗衛,頭前開路。”
“是,爺。”
車簾輕輕晃動了下,就再沒了雲清的聲音。
……
蘇亦彤一連病了三天,直到三天後才悠悠轉醒。
而此時,馬車已經入了幽州境內。
“小喜子,我們這是到哪了?”有氣無力的睜開眼,小喜子將熬好的清粥遞來,回道:“陛下,已經入了幽州了。”
“入了幽州?這麼快?”蘇亦彤微微驚愕,回頭去看風飛翼,卻見他正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在閉目養神。
小喜子道:“陛下,您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
“是啊,那夜您淋了大雨,就一直病著。要不是有林太醫在,奴才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病了三天呀!”接過清粥,一口喝完,身上的乏力之感立刻退了些許。
她倚著車壁,喃喃道:“已經到了幽州了嗎?那是不是……”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忽然喊道:“停車,快停車……”
彼時,眾人所處之地乃是一片荒蕪人煙的草原。
聽到她的話,風飛翼突然睜眼,道:“陛下,突然讓停車做什麼?”
蘇亦彤道:“朕這一次病的太久,反倒忘了這有可能是個陰謀,”
“陰謀?”風飛翼微微蹙眉。
她接著道:“你難道不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嗎?”三日之前她還在那座雕欄玉徹的皇宮中左擁右抱,可自打她出了那都城,她就一直病著。饒是她的體質再不好,也不可能因為淋了一場雨昏睡這麼多時日。除非,有人在中間搗鬼。
“陛下的意思,本王不懂。”
“總之,馬上停車。”蘇亦彤撩開車簾直接跳下馬車,大聲道:“從現在開始,糧車停止前進。”
小喜子跟上來,不解道:“陛下,都已經到了幽州境內了,您這是?”
不只是他不解,身後羈押著五千旦糧食的五千精兵更加不解。
這三日來,大家夜以繼日的趕路,都盼著能早點到達幽州。可現在眼看著就要到了,陛下卻突然喊停,這讓他們如何理解?
蘇亦彤撐著病體,一路往後,道:“軍中出了奸細,等查出了奸細再走……”
她這一聲落下,後方護送的精兵們立刻譁然。
連續趕了三日的路,都不曾遇到什麼危險,陛下一醒就說他們中間有刺客,該不會是病糊塗,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罷?
風飛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也跟著下了馬車。
招來林太醫,他問道:“林太醫,久病不愈的人是不是會生出什麼幻覺?”
林太醫拱手,如實回答。“回攝政王殿下,久病不愈之人通常指的是隻剩一口氣的病人,不知殿下想要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