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彤也被他吼懵住了,睜著梨花帶雨的桃花眸抽噎了兩聲,反應過來,又大聲哭了起來。“啊……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該死,”怎麼辦,好想一巴掌拍死她,可一迎上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又下不了手。
默了片刻,他威脅道:“你若是再哭,信不信本王把你從這裡扔出去。”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威脅比較受用,他這一聲落下,蘇亦彤登時就住了嘴,抬起霧眼朦朧的眸子看他,委屈道:“幹嘛!不讓人喊疼,還不讓人哭了?”她要是不哭不鬧,指不定連活著出這扇門的機會都沒有。
“哼!”風飛翼嘴硬心軟的將她從地上拽起,捲起她的袖袍,指著上面兩道長長的口子道:“你是豬嗎?”
蘇亦彤努努嘴,委屈道:“你又沒說可以讓朕上藥。”
風飛翼瞪她一眼,心中怒火登時消了大半,朝著門外喊道:“雲清,拿傷藥來。”
雲清很快端著傷藥進來了。
風飛翼頭也不抬的接著吩咐,“去宮裡為陛下取套衣服來。”
“是。”
雲清神色古怪的看了二人一眼,很快退下了。
蘇亦彤拿捏著哭腔道:“朕要回宮。”
風飛翼速度飛快的為她清理著傷口,斷然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
“陛下傷還沒好。”乾巴巴的丟了一句,他也不理她了。
雲清取來衣服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蘇亦彤靠在風飛翼的肩頭呼呼大睡,那張連睡覺都撅著的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就連做夢也不忘控訴風飛翼。“風飛翼,都怪你……”
至於怪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雲清,你讓人將暗幽閣收拾一下,”風飛翼氣極反笑的將她抱起,頭也不回的朝著偏院走去。
雲清目送著他離開,有點無語。爺什麼時候還有這等耐心了?
蘇亦彤這一覺睡到了天黑,迷迷糊糊中覺得後脖子癢癢的,剛要伸手去撓,可才剛夠到那處,她就僵硬了。
“醒了?”風飛翼把玩著她脖頸處的一根白色衣帶,問道:“這是什麼?”
她回頭去看,這一看,魂都下去了大半。那不正是她束胸的白布條嗎?
臉上表情僵硬了片刻,她往回抽了抽,敷衍道:“沒什麼,朕不是受傷了嗎?林太醫打的包紮,”
“是嗎?”風飛翼微微蹙眉。
“你若不信的話,朕脫給你看,”作勢就要去脫自己的衣服。
按照她的斷定,如果風飛翼不是斷袖的話,應該會立刻阻止她,可到了這會,他仍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她嘴角抽了抽,剛解開腰帶的手又重新將腰帶繫上,“算了,天黑了,朕還是明日再脫給攝政王看好了。”
風飛翼挑眉,沒有哼聲。
她不自在的轉過身去,“這麼晚了,攝政王怎麼還不去睡?”
風飛翼道:“陛下將暗幽閣砸了,本王無處可去,便只有來陛下這裡借宿一晚。”
大手一撈,他將蘇亦彤攬入懷中,不悅道:“陛下睡覺不脫衣服嗎?”
“咳……”蘇亦彤差點被他這句話給雷到,紅著臉咳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胡謅道:“嗯,是啊,朕睡覺從來不脫衣服的。”她倒是想脫,關鍵這場景……
“是嗎?”風飛翼湊了過來,狐疑的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陛下,好端端的臉紅做什麼?”
蘇亦彤往旁邊挪了挪,支吾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男男有別,攝政王離朕這麼近,難道不怕長針眼嗎?”
“針眼……是什麼……”
“呃……針眼是……”蘇亦彤囧的恨不能咬舌自盡,偏生身後這男人還離她越來越近。“反正就是不好的東西,攝政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