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鎏金色光芒的眸子閃過一道冷芒,只聽來人冷冷道:“將那對狗男女給本王拉下來。”
狗男女!
剛剛抬步就要衝上去的眾府衛腳一軟,身形一顫,差點摔倒在地。
他們沒有聽錯罷,他們的主子竟然稱皇上是狗?
雲清也是嚇了一跳,忙道:“爺……這……”
稱陛下為狗,這怕也只有自家主子敢了。
“不去麼?”他撇下眾人,徑自像前走去。
礙事的屏風被他一掌擊飛在地,床榻上兩道相擁而眠的身影頓時落入眼簾。
蘇亦彤被月漣扼制,既不能動彈,又不能說話,只得藉著火光求助的看向風飛翼。
哪知風飛翼卻是正眼也未瞧她一眼。
“陛下,當真是好興致,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與本王的師妹床榻纏綿。”
蘇亦彤差點沒被他的話給氣死,什麼床榻纏綿,難道他沒看見她不能說話,沒發現她不能動彈嗎?
“噓!”月漣將頭往被子裡面埋了埋,對著她小聲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怎樣的。”
“月漣,起來。”見被子裡還沒動靜,風飛翼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月漣就著被子往角落裡縮了縮,坐起身來害怕地道:“師兄……您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殿中刮過一道風,風飛翼虛影一晃,長臂一伸將蘇亦彤從床上拎起,就像拎小雞一般,雙目怒視著她,“蘇亦彤,你真該死……”
蘇亦彤不能動彈,只能絕望的閉上眼。
“你……”見她連解釋都不願,風飛翼更怒了,抬手一掌就要朝她的胸口拍下。
月漣動作飛快的從床榻上跳下來,與風飛翼虛晃了幾招,才雙目含淚,期期艾艾道:“師兄不要,您若殺了陛下,月漣也不活了。”
蘇亦彤挑了挑眉。這該死的,演的還真像,可憐她這個受害者,連說句話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是嗎?”
迫人的氣勢在殿中瀰漫而來,月漣被壓得彎了彎腰背,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師兄,你當真要違背師傅的諾言?”
“師傅……”風飛翼步步逼近,冷眼看她道:“你所謂的師傅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月漣,本王容你留在離國,不是讓你在此興風作浪的。”
“可是師兄別忘了。你的使命是什麼?”月漣的臉色很難看。
風飛翼睨她一眼。“使命?真是笑話?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犧牲的人憑什麼來決定別人的人生……”
“可是……”月漣還想要辯解,可師兄說得沒有錯,她無權指責。
風飛翼眉目一沉,正欲轉移話題將剛才的事情重提,眼角餘光卻瞥見蘇亦彤在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你在做什麼?”
蘇亦彤眨了眨眼,暗示他:沒看見朕被點穴了嗎?
“你……”風飛翼沒有看懂她的眼神,猶豫了半晌才問道:“被點穴了?”
蘇亦彤使勁的眨眼。
風飛翼皺了皺眉,看了眼被自己禁錮住的月漣,又看了看蘇亦彤,指尖一彈,一道內力打入兩人的心口,兩人的身子一晃,同時鬆了一大口氣。
“風飛翼,你放開朕。”掙扎著從風飛翼的手中跳下來,蘇亦彤整理自己半開的衣襟,罵道:“你發什麼瘋,沒看見朕被你的好師妹挾持了嗎?大半夜的帶這麼多人來,是想逼宮還是篡位?”
一下對她喊打喊殺的,一下又對她溫柔似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個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