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死不跪活。”
勁秋哭著搖頭,段三娘走過扶他,說道。
“兒子,起來。你沒錯,現如今你走上了正道我很高興,但是你不能抓皮匠,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
“不,我必須要抓他。”
“你聽我的行嗎?”
“媽,這件事上我不能聽您的,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無辜的受害者會越來越多。”
段三娘長嘆一聲,說道。
“罷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說罷,段三娘向屋中走去,邊走邊說。
“都是孽啊。”
勁秋回屋時看見慶兒還趴在窗邊向外望著,他對著慶兒比劃了個睡覺的手勢,慶兒點點頭就回去睡覺了。勁秋躺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剛剛和母親說話的口氣太過於生硬了,但在原則方面的事勁秋肯定不會讓步,即便犯人是自己的父親。說起父親,在勁秋心中根本沒有父親這個概念,兒時唯一一次看見的背影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排出了體外。
次(rì清晨,勁秋在院中劈柴,慶兒拿著勁秋送給她的玩具熊在院中玩。勁秋擦去額頭的汗,看著慶兒的背影笑了笑,問道。
“慶兒今年幾歲了?”
“7歲了。”
“那你想不想和我去中海市啊?”
“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當然有了。”
慶兒低下頭揉搓著玩具熊,猶豫片刻說道。
“那三娘怎麼辦啊?三娘不能沒有慶兒。”
“那你去和三娘商量商量,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慶兒點點頭,蹦蹦跳跳的去找三娘了。沒一會三娘氣沖沖的走到庭院,對著勁秋質問道。
“你要帶慶兒走?”
勁秋放下手裡劈柴的斧子,說道。
“媽,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我這不是看慶兒長大了,該上學了嘛。所以打算帶她去中海市上學。”
“這也不行。”
“這老太太咋這麼倔呢。孩子大了總得上學吧,不能在您(shēn邊待一輩子,她也有她的人生啊。”
“別和我說這些,當年你走的時候我聽夠了。總之慶兒上學的事不用你(cāo心了,我讓雷震給我安排。”
“你找他幹什麼?”
“他比你靠譜,隔三差五的還知道來看看我。”
“您不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
“我管他什麼人,惦記我就行。”
“嘿,這老太太。”
慶兒在一旁拉扯勁秋的袖子,讓他不要再和三娘吵架了。勁秋說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您想怎麼著就這麼著。”
說罷,段三娘給雷震打電話讓他來一趟。沒一會雷震就來了,對著三娘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問道。
“不知三娘找我來有什麼事吩咐?”
段三娘還沒說話,只聽有人大聲喊道、
“吩咐你改邪歸正,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