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亮,木涼瑾就起了床,看到坐在床口處的元冥,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踹了上去。元冥翻身起落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早啊,木老頭。”元冥揮了揮手。
木涼瑾也不理會他,去到院子裡,開始練起了那套獨特的戰技,元冥站在一旁,也跟著練了起來。
用過早飯,元冥便去了雲瑤所在的那一處茅屋,可惜的是,雲瑤已經不在這裡了,茅屋裡只有一個大漢在那裡木納的砍著木柴。
“您好,我想問一下,原來在這裡的一個黃衣女子去哪裡了?”元冥出聲問道。
“不知道。”那漢子頭也沒抬的說道。
元冥也不好多問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他要修煉的話,自然不能和木老頭住在一起,這樣未免太不方便了,但是他又不想移居別處。
紅閣樓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自己現在卻沒有那個勇氣去了。
元冥思前想後,決定在木老頭的茅屋旁結廬而居。
時光飛逝,一年已同一日,一老一少每天日出日落都會站在院中一同修習戰技,寒來暑往,不曾斷過。
其餘時間,皆是窩在茅屋之中修行,身後氣旋已經凝結成了氣海,氣海之上除了死氣之外還有雷光閃爍,水薄層環繞,還有火光點點,煞是嚇人,根本看不出來其中包裹這得,是陰晦之類的東西。
這一年裡,各個地方都有訊息傳來,某位內門弟子斬殺了以為上元境界的魔人,某位內門弟子尋到了極品的靈藥,直接突破瓶頸。
雲山的城鎮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這其中有著恐怖的魔人,也有潛藏的頂尖的存在。
唯獨柳小云峰的兩個人,不聲不響的沒有生息,如果不是確認他們還活著,雲山眾人怕是要給他們樹立一座衣冠冢來祭奠了。
這一年年底,消失許久的宋元明忽然回來了,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沉默了許多。
見到元冥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直接繞行了過去。
元冥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畢竟他現在的樣子多半是跟自己脫不了干係的。
底倉村新開了兩種鮮花,顏色豔紅如血,花蕊稀鬆,但是美感十足;另外一種晶瑩透亮,好似水晶雕刻而成。
村民們多有好奇,甚至有采摘之後放置在家中的,不過三兩日內一定會枯萎,索性就任由其自行生長,想要看的時候就過去看上幾眼,過過眼癮。
雲山周遭,除了村鎮,還有一些小宗門,雖然比不得雲山那樣龐然大物一樣的存在,不過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小宗門也有自己生存繁衍的渠道。
底倉村附近的就有一個黑拳宗,宗主寧老黑也是一頂一的拳術高手,本身實力也是到了靈君級別。
只是隨著歲月的侵蝕,留給寧老黑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時至今日,仍是未能突破君級,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甚是讓人惋惜。
當夜子時,一道黑影悄然摸進了黑拳門,安靜的站在寧老黑身前,看著這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來了就請現身吧,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思?”寧老黑抬起眼皮,看著元冥所在的方向。
“寧門主真是厲害,已經半截入土的人了,竟然還能察覺出來我的位置,當真了不起。”元冥拍著手從黑暗中走出。
“說吧,小輩,是不是陳拓叫你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寧老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您誤會了,我跟陳拓並不熟識。”元冥說道。
“哦?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寧老黑這才抬起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