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今年多大？”
“25……”
“年輕有為啊，25歲就在這麼大的機構做高階客戶顧問，大學一定上的很好的學校吧？”
“XX財經，金融專業……”
“XX財經？985呀！”
“踩著線進去的……”
“踩著線進也是進嘛！也是實力嘛！說實話，我就佩服你這樣的女孩子。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能不被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
這叫什麼？這就叫心性！耐得住寂寞，頂得住壓力，拒絕得了誘惑。比那些長得不怎麼樣又能考高分的強多了，她們除了讀書一條路，其他根本沒得選，你們這種才貌雙全還能考上名牌大學的，才是生活的強者！婷婷，你不是一般人吶！”
“寧先生您再這麼誇我，我真要頂不住了。”
陳婷婷明知道寧畢書在胡說八道，可嘴角還是壓不住。
她低頭切著牛排，也反過來恭維寧畢書，“我算什麼不一般啊，跟您一比……那壓根兒都沒法放一塊兒比。您才是有魄力、有實力呢，一個月不到，賬戶上的資金就從十萬變成一個多億，我們行裡現在都說，您才是真正的中國第一股神。什麼這個宇哥、那個炒家的，什麼楊百萬的，跟您一比，那都差著段位呢。”
寧畢書呵呵笑著，忽然笑臉又一收。
他放下筷子，拿起溼巾，擦了擦嘴，忽然問道：“我在你們平臺上的每一個操作記錄和資料，你們都是能看到的吧？”
陳婷婷微微一怔，然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寧畢書，略顯謹慎地輕聲道：“證券交易嘛，平臺當然需要掌握客戶的每一個資料啊，不光是您，我們對每一個客戶，肯定都是按規定提供同樣平等的服務，寧先生，您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寧畢書彷彿喜怒無常，嚴肅的面孔上，又重新露出了笑道，“就是好奇嘛，我炒股的時間也不長，這麼大筆的資金，也是第一次操作。我還以為除了能約你這個大美女出來見一面，還能有的VIP服務呢，原來大家都一樣啊。”
陳婷婷微微鬆了口氣，笑道：“別的服務當然是有的，我們XX證券只是XX金融集團下面的一個業務機構，你如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只要是您想得到的，法律允許範圍之內的要求，我們基本都有能力，為您提供相應的服務。”
“也包括和你約個會嗎？”寧畢書隨隨便便，脫口而出。
陳婷婷露出一個嬌羞的小表情，抿了抿嘴，細聲細氣地說：“我不是都已經出來見您了嘛，不過這可是我自己自願的，和我們行裡的服務可沒關係。我今天下午還特意請了假的。”
寧畢書笑眯眯道：“那會不會扣工資啊？”
陳婷婷道：“能和寧先生見一面，稍微付出一點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哎喲，這可不行，我回頭得好好補償你！”
“那回頭補償，到底是什麼時候補償啊……”陳婷婷眼波流轉地看著寧畢書，正事還沒辦，就好意思先張口要好處了。
寧畢書心說這娘們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小年紀，看起來比穆善明都要老江湖，也不知道在這之前，跟多少人交易過了。不過這樣也好，純粹的交易關係，清清爽爽，即用即走。
“等過幾天吧，行情還沒到呢。”左右各項資料都在別人眼裡看著，寧畢書索性坦誠道，“至少到這個星期結束之前，我預計市場情緒都不會走弱的。這兩天輿論上也正熱鬧，我聽說有個別地方，把人民大會堂都改成臨時電影院了。”
“是啊……”陳婷婷一笑，“要按這個趨勢下來，等到星期五，寧先生的淨資產應該就奔著兩個億去了。所以您是真的打算下週一全部賣出嗎？”
寧畢書笑眯眯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陳婷婷微微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猶豫，可思忖片刻，還是開了口，似乎是有備而來地專門提醒道：“但是寧先生，我覺得您的操作是不是有點過於……怎麼說呢，太刻板了？”
寧畢書一下子沒能理解，問道：“具體呢？”
陳婷婷猶豫片刻，斟酌著，緩緩解釋道：“就是我看您把所有的貨，全都掛在一個價位上。如果要在短時間內出貨，其實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當然如果下週一的市場情緒還是很高漲，這麼操作確實也沒什麼問題，相對於整個市場的買方需求，幾萬手的體量，確實算不了什麼。可萬一下週一的市場行情一般或者走弱，這個體量的貨要換手，那就不是您一家的事了。
至少在我們平臺這邊，還是有一些客戶，他們的交易排序等級，是要高於您的。到時您可能……虧損不至於，但按我這兩天的計算，最壞的情況下，盈利會減少7000萬左右。”
寧畢書聽完好一陣安靜。
仔細想了想，似乎陳婷婷說得還真是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