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見秦笑天親自點將,心中便是一喜,但隨即又是一惱。喜的是秦笑天終於肯對北方用兵,而且還是讓自己擔任主將,並且由自己的心腹陳喆擔任副將。但惱的是秦笑天居然還讓和苗千仞一起平叛的左橋擔任自己的副手,這明顯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啊,更何況這個左橋又是在衛國境內擔任衛王將,他和苗千仞的關係,一定不同尋常。
秦笑天則是說道:“太子也不必多心,你和陳喆久在朝堂,不擅軍事。而左橋將軍雖然官銜不高,但畢竟是在三個月前和衛王一同平定過西部的叛亂,想來對於用兵之道也是有著自己的理解。讓他和你們一起配合的話,北方的事一定能夠一舉成功。”
秦溯雖然心中不忿但在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急忙說道:“兒臣不敢,全憑父皇安排。兒臣一定竭盡所能,為您分憂。”
秦笑天點了點頭,又是對著百官說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朝吧。”
百官急忙說道:“臣等恭送陛下。”並不是這些官員沒有事情了,而是再被這個皇上折磨一會,他們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身體恐怕都是要吃不消了,畢竟這樣在短時間內經常跪倒起身的滋味可是真的不好受。現在正好,這位君王也是不想再呆下去了,大家正好就坡下驢,做個順水推舟就是了。反正在哪裡處理公務不是處理,在自己的辦事衙門裡還來的自在一些。
誰知道秦笑天卻是說道:“你等先行退下吧,朕想一個人待會。”
百官見此也是不能違背了秦笑天的意思,便是說道:“我等先行告退,還請陛下早些休息。”接著便是一起退了出去,而秦溯也是退了出去,和陳喆商議出兵的事情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朝堂之上幾乎都是秦溯的親信,為什麼他還要自己提拔一個陳喆作為鷹犬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秦笑天,也同樣困擾著朝堂之上的眾多大臣。這位前朝的魯王殿下,現在的太子東宮,若是沒有這些老臣的幫助,他想穩定朝局那可以說的上是難如登天,但現在秦溯的舉動倒是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了。
這個問題也是同樣的困擾了陳喆很長時間,直到後來秦溯親口和他說了,才是恍然大悟。那些老臣大部分都是俞釗在位的時候的舊臣,雖然後來在三王黨之爭的時候,他們也是進行了站隊,但他們總歸算不上秦溯自己提拔的心腹。所謂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陳喆便是秦溯的一鳥,也是秦溯真正的心腹。
秦笑天看著著空落落的大殿,心中卻是生出了無線的悲涼。
“俞釗啊俞釗,你的這個兒子倒是生的好啊。”秦笑天忽然喃喃道。
正在這時他的身邊卻是出現了一個人,只見那人年歲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卻是獨臂,佝僂著腰,頭髮乃是灰白,卻是沒有鬍鬚,面容看上去極為蒼老,身穿一件深棕色衣袍,看上去宛若行將就木一般。
“你倒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那人忽然開口說道。
秦笑天卻是在這個人出現的時候皺起了眉頭道:“孟老,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七寶域?”
孟墟道:“你別以為我願意在這鬼地方待著,這個鬼地方冷的要死。要不是任務還差一點,老夫才不願意在這鬼地方待著呢。”
秦笑天道:“那你們什麼時候去七寶域?”
“快了快了,等過幾日嵩雲閣的人馬到了,便是會啟程去永凍冰原。”孟墟說道,隨後又是瞥了秦笑天一眼說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讓秦溯去那永凍冰原。”
秦笑天卻是說道:“北域就夠他折騰得了,去永凍冰原之上危險還大,若是出了意外我倒是有點對不起俞釗了。”
孟墟則是瞥了秦笑天一眼說道:“你倒是對這個俞釗上心的緊啊。”
秦笑天依舊不冷不熱地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鬥氣本源收集的如何了啊?”
“你是不是皇帝做久了,竟敢對我如此說話。”孟墟說著便是微微的釋放一些鬥氣,這些日子以來秦笑天對他可以說得上是越發的不耐煩了,每一次見面都是在詢問他究竟什麼時候返回七寶域。這小子莫不是產生了異心?要不是門主對他極為看重,按照自己的脾氣,早就讓他成為一灘碎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