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若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了,那便還是早些回七寶域去吧。”另一人卻是說道。
那被稱為孟老的獨臂男子卻是瞥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莫不是想過河拆橋吧?”
“笑天不敢,嵩雲閣對我來說可是有著再造之恩的。”那人便是說道。
這二人便是秦笑天與孟墟,只不知為何在這深夜當中二人還有著興致在這城樓之上吹風。
“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啊,這北域靈原的鬼天氣可比不了七寶域的天氣,我年紀也大了,在七寶域享福不好?”孟墟沒好氣的說道。
秦笑天便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孟老何不早些回到七寶域?”
“我也不跟你遮著藏著的,我留在北域靈原的目的就是為了你。”
“我?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孟老還怕我跑了不成?”秦笑天一臉不解的問道。
孟墟卻是說道:“你還敢說你不像個孩子?你留下俞溯乃是為了打點朝政,老夫不和你計較;你不去進攻北方,乃是因為軍隊尚未整合完畢,老夫也不和你計較;你讓千仞去西部裂土封王,乃是為了鍛鍊他,老夫還是不和你計較。但今日,那俞釗的餘孽就在你眼皮底下,你為何將其放走,這樣會留下大患的你知道嗎?”
秦笑天看著遠方露霜河上的大火便是說道:“我心中自有分寸。”
“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你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打算。閣裡交給你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秦笑天聽到孟墟如此說道臉上便是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說道:“正在籌備。”
孟墟卻是哈哈大笑道:“你那點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向推諉,莫不是心疼這些人了不成?”
“我也是為了閣內考慮,若是操之過急引起了北域護衛隊的注意可就麻煩了。”
孟墟擺了擺手道:“不必那麼太過於高看北域護衛隊,風笑顏躲在墨雪要塞近百年未曾出城,北域護衛隊早就不似先前那般威風了。我們只需要做得隱蔽一點便是了。”
“可是……”秦笑天還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孟墟打斷。
“你要是不必再推諉了,我已經命人前去做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皇上就是了。還有就是彆著急轟老夫走,這任務完成三成左右,我便是會啟程返回七寶域,其餘的事便由你自己掌控了。”說著孟墟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秦笑天自己在城門之上,秦笑天愣了一會便也是走下了城門,手裡拎著一壺酒向著城南而去,一邊走著一邊說:“俞釗啊俞釗,這個位子當真是難做的緊啊。”
當天深夜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月城也是歸於沉寂,自從秦笑天上任以來便是施行宵禁,每天晚上過了子時每家每戶都不允許有人出現在大街之上,違者輕則入獄,重則抄家。因此此時的月城也是寂靜無聲的,路上根本看不見人影,只有一些野貓野狗發出的細細簌簌的聲音才能夠告訴別人這座城市還有著生機。
但凡事總有例外,總有些醉鬼夜不歸宿。錢元乃是一名劍師,雖然天賦不高五十多歲了還僅僅是個大劍師,窮其一生也不會有太大增進了。原本在三衛當中混了一個百戶,但在前兩個月卻是被秦溯給裁了下來。家中長子開了個布料店,日子倒是過得去。但錢元卻是整天買醉,沒少和他的內人鬧彆扭。今日又是和他媳婦絆了兩句嘴,這就出來喝酒倒是不自覺地忘了時間,要不是酒肆老闆告訴他要打烊了,他可能還在酒肆里豪飲呢。
錢元在街上搖搖晃晃地走著,卻是迷了方向,他的家乃是在城東,而此時卻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城西來了。
“這老闆,莫不是怕我不,嗝,給他錢是嗎,我,嗝,我有錢,我錢元可是百戶啊。”錢元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說道,雙腿卻是搖擺著,差點便是被自己絆倒。
錢元晃晃悠悠的卻是走到了馮嵐的府邸門前,雖說秦吳二黨的大多數官員的府邸都是被拆了,但秦笑天極為敬重馮嵐,因此這座府邸便是被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