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俞釗一拍大腿說道。
“先喝一個,我怕一會我喝不下去了。”秦笑天道。
俞釗道:“這會兒不怕我喝你酒了啊,你這人啊,看上去挺大方的,實際上心眼小的跟針鼻似的。”
“別廢話,喝不喝!”秦笑天道。
“喝,這麼好的酒。怎麼能不喝呢。”俞釗說著便是和秦笑天碰了下杯子,二人又是一飲而盡。
俞釗喝完之後道:“你趕緊說,別墨跡。”
“我可不像你一樣,墨跡起來沒頭,我這不是得理清頭緒嗎,從哪說起比較合適呢。”秦笑天正想著,便是看見俞釗把那一壺酒都是到到了嘴裡。便是急忙說道:“好你個偽君子,敢搶老子酒喝。”
俞釗急忙說道:“我見你想的入神了,我閒著也是閒著。嚐嚐,我就嚐嚐。你那還那麼多呢,想必也不在乎這一壺兩壺的。”
秦笑天無奈只能又是從吞雲戒裡拿出了一壺酒,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握在了手裡道:“我可是要說了。”
“說唄,拿著酒幹嘛,多累啊。”俞釗道。
“我不累!”秦笑天怒道。
俞釗大笑道:“趕緊說你的吧。”
“再跟你呆一會我怕是要被你氣死了。”秦笑天道,“說來也是巧,我也有個皇室的身份。”
“哦?”俞釗詫異道。
秦笑天點了點頭道:“我的國家名叫星之帝國,規模不大,大概只有大俞王朝的五分之一的大小。但皇室卻是人員眾多,但我這一代算上眾多叔叔伯父家中的孩子,我一共有著數十個兄弟姐妹,但我確實我爹的獨苗。我爹修為不錯,卻是極為好武,醉心於修煉,就連我娘死的時候,都是沒有從修煉當中退出來了。我四歲的時候,我娘便是死了。我爹又是對我不管不問,我很恨他。小時候便是一個人呆在家裡,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你也是個可憐人,來喝一個。”俞釗聽得入神,眼見秦笑天眼角掛淚,便是舉起酒杯說道。
秦笑天又是和俞釗喝了一杯便又是接著說道:“但到了我七歲那年,我爹也是死了。他並不是和人爭鬥死的,而是死在了我們家的床上,鬱鬱而終。我一個七歲的孩子,家裡由於我爹好武,也是沒有置辦下什麼產業,當他死了之後,家裡便只剩下我一人。我沒有能力安葬他,只能向我的叔叔伯父們哀求,請他們安葬我爹。但是由於我爹性子直,早就是將他們得罪了個遍,我受盡了白眼,卻是沒有一人肯幫我。”
“都過去了。”俞釗道。
秦笑天卻是沒有順著俞釗的話茬往下說,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後來,我一個遠方姑姑便是出資將我爹安葬,而我也是跟著她一齊生活。一開始我以為我的姑姑不會因為我的家庭對我有偏見,但我錯了。我去了她家裡成為了一名雜役,每天都是幹著最粗最重的活,若是做得不和人心意便是會遭受到狠狠地打罵。但我姑姑家的一個姐姐卻是對我特別好,總是趁著我姑姑不注意,給我拿一些糕點吃。而我也是對她暗生情愫,她也對我芳心暗許,若是能走下去,倒是一段佳緣。”
“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遭遇。”俞釗道。
秦笑天依舊沒有理會俞釗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道:“再往後,我倆便是被姑姑發現,隨後姑姑便是把她嫁人了,後來我才聽說她上吊自殺了。”說著便是自己喝了一口酒。
俞釗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他。
秦笑天又是接著說道:“我好恨,我恨我自己沒有能力能夠保護她,恨自己的家庭,我同樣恨我爹,恨那些令我家破人亡的人。我把我那遠方姑姑一家便是全部殺了,雖然我沒有能力,因為我那位姑父乃是劍宗級別的強者,而我只是個劍士而已。但並不妨礙我將他們都殺了,我在井裡下了毒,他們一家人都是死的極為猙獰。也算是為我那位姐姐報了仇。”
俞釗皺了皺眉道:“我想你哪位姐姐若是活著,應該不會想讓你這樣做吧。”
“人都死了,還說什麼呢。後來我便是前往了七寶域,拜在了嵩雲閣的門下,學得一身本領。二十二歲那一年正要返回星之帝國去報仇的時候,卻是被人告訴星之帝國早就在三年前便是被滅亡了。我恨我不能親手殺死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因此我便是想要來殺你,想要殺你為我報仇。”秦笑天說道。
“我?”俞釗不解道。
秦笑天點了點頭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姓秦的武痴便是我爹,名叫秦牧。一生練武入魔,被你打敗之後,鬱鬱而終。是你害得我遭受到了這樣的遭遇,都是你,都是你!”秦笑天說著情緒便是越來越激動。
俞釗蹙著眉道:“對於你的遭遇,我表示遺憾。但對於你的父親,我表示他的死乃是死有餘辜。作為一個父親,而沒有做到父親的責任,他就不配活著,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欣然赴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