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外面是?”
寧採臣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幾百年修為的妖魔往這裡過來了。”法海隨意道:“放心,現在已經解決了。”
“幾百年修為?”傅清風聲音提高了八度,自從父親出事她們落草為寇之後,詭異之事倒也經歷過幾次,故而才會想出扮鬼嚇走這夥人的打算。
此時看到法海輕描淡寫的態度,不由得心神動盪。
“是啊,小妖怪,不足為慮。”
法海是真心沒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裝模作樣掐算一番後道:“你父親傅天仇要不了多久便會路過此地,耐心等候吧。”
夏侯聽到傅天仇這個名字,臉色忽然一肅,插話道:“既是忠良之後,這次行動,算我一個。”
傅天仇為官清廉,是一個真正願意為民請命的好官,哪怕夏侯這個江湖人士,也不願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傅清風猶豫著看向法海,顯然,這位大師才是這一行人中的主心骨。
劫囚車這種事,是要殺頭的大罪,如果沒有必要,參與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
現在她手底下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俠客死士,法海要不是一上來就展現出自己碾壓性的實力,她絕對不會透露關於父親的事分毫。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要參與進來?
“這位是夏侯。”法海注意到傅清風的眼神,微笑著介紹道。
傅清風心裡又是一驚,連忙施禮:“見過前輩。”
別看原著中,夏侯似乎很不起眼,打不過燕赤霞就算了,還被小倩魅惑,最終慘死蘭若寺。
但問題,他的對手都是誰?
燕赤霞,沒修道前就是天下第一神捕,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也掛在他頭上。
樹妖,盤踞蘭若寺,千年修為,比起燕赤霞都只是稍遜一籌。
凡俗畢竟是凡俗,能力有限。
所以,夏侯在江湖實際上也算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哪怕傅家姐妹都有所耳聞。
又經過一番商討,眾人總算大致定下了方向。
法海在一旁笑著看他們計劃,沒有出聲。
……
第二天下午。
傅清風手下埋伏在外的探子趕來回報:“前方來了一隊囚車,距離太遠我生怕打草驚蛇沒有細看,不過粗略瞧了幾眼,應當是傅大人和押送他的狗官!”
遠處。
一個梳著髮髻身後揹負五把長刀的男人正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還有數十官差隨行。
眾人正押送著一輛囚車。
囚車內是個面容蒼老的披頭散髮的老者。
看到眾人有些疲憊的模樣,男子也就是左千戶道:“停車,修整一段時間。”
下完命令,他從馬上一躍而下,取出隨身的水囊來到囚車前,平靜道:“傅大人,朝廷中的恩怨,非我一介武夫所能干預。我能做的,只有保證你這一路上的平安。”
左千戶似有些惋惜:“到了朝廷,皇上如何處置你,便不是我的責任了。”
傅天仇為官清正廉明,但作為一個武將,他無權干涉皇帝的決定,能做的只有分內之事。
老人深吸了幾口氣,目光很憤怒,但卻沒有開口,只是自顧自的喝著水。
左千戶耐心等待傅天仇喝完,這才轉身回到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