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鳧徯鳥’替代了眾神的形象,突然闖入這莊嚴的場合中,啾鳴環山遍野,在撩動局勢。
修為尚深者,就能明白‘鳧徯鳥’所攜帶的徵兆。
它一頭撞向了月支天罡所在的主祭祀臺,惹亂一地,雄赳赳地嚷著守護者,又迫不及待地要吃鳳肝。
彼時的自己就站在身前這個位置,看著月支天罡抓狂,慌不擇路。
卻也神氣一笑;“放猴子。”
身後的崖壁上牽起一根根麻繩,並排地提出一個個牢籠來。
牢籠中關押著暴躁蠻橫,白色腦,紅色身腳的猴子,名‘朱厭’。
這同樣是一種攜帶著徵兆命運的生物,生活在山海天地澤兌卦位,西部第二山脈的‘小次山’上。
太古玄籍《山海經》所載;什麼時候這種野獸出現,就要發生大戰亂了。
那時,腳下這些殘碎的木捆,結實地囚著一籠又一籠的猴子,一個個目盡眥裂,個頭兇狂,嚷著眼前杵湧的眾人,形形色色,有北荒,有修魔族,有妖宗,有暗精靈...
朱厭猴不滿囚禁,麻藥剛過,一甦醒便撕啃籠架,強壯的幾個已經啃碎幾根實木。
“藥性剛過,這猿類撒野得很。”一行黑風衣來到遊離身前,負責的講出話來。
‘吱吖’的木頭扯斷聲絡繹不絕,猿啼越惹越烈,遍地木屑。
遊離獨步上前,掀了風帽。
那一道拜大夏公爵所賜,屠門之夜挨的劍傷,從左太陽穴橫切過鼻子延至右臉下,修飾在他一貫冷傲的架勢上,幾度滲人。
擺手,北荒上前,瞳術施威,身前腳下的籠子漸漸安靜。
發狂的‘朱厭猴’彷彿中了蠱術,一本正經端坐籠中,規規矩矩。
片刻後群猴閃爍著紅眼靜如磐石,正襟危坐。
“去吧。”遊離道。
每一隻‘朱厭猴’的背部貼著符印,化火,形成印記。
群猴一招扯斷了木檻,哄著下了‘䗡淵’璧崖,一眾破曉在高處遙望它們著追向‘崇吾山’
也就在這時,英招化成一團黑煞,從遊離身邊消失,開始他醞釀了許久的伎倆,吃肥丟瘦。
要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盛大的節日,轟轟烈烈地告誡世人,魔族要崛起,魔祖太歲赤魅即將要從臨山海天下。
妖族偵探兵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黑隼爬上雲霄,遠遠地進入黃河祭地界。
遊離遠遠地眺著,想象著當時的情境,那士氣撼搖的一幕。
猿啼長鳴劃破了黃河祭的肅靜,朱厭猴越了山崖,跌入人群,橫衝直撞,逢人便咬。
特別是祭祀方舟上,紅光瞳眼,無視月支天罡,撲倒先至的‘鳧徯鳥’,咬斷脖子撕開皮肉,一通啃,來勢洶洶。
漫山遍野禱告的修仙族,防不勝防,朱厭猴在興風作浪,一幕幕暴動,杯盤狼藉,愈演愈烈。
遊離在遠遠地觀望著祭祀主方舟上,那一隻鬧騰的猴子,一度攪得月支天罡心煩氣噪,叫囂地啃著祭品。
因為看不明這預兆的來路,天支天罡揪得急,乾巴巴地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