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細想,除了他所愛的情人夜鶯,就剩這個一手提攜他長大的義父了。
領著一眾部下,直奔月支天罡而去。
他所安插的眼線,在崑崙山的直隸地界,崑崙山之內,目通八達。
這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城中城外,行蹤時刻都掌握在英招的手中。
路過了那兩頭贛巨人被囚禁之地,餓得皮包骨頭,消磨怠志。
英招一眾等過了黃河,䗡淵在前,‘崑崙南墟,從極之淵’近在咫尺。
意味著月支天罡也在那裡。
自豎沙將臣為報門族侯爵,奎狼之死,浩浩蕩蕩領著二族隊伍進犯瘟疫地界,一戰之後,敗兵折將,滿盤皆輸。
公爵豎沙將臣不僅吃了敗仗,還荼染了一聲綠膚色,變成了瘟民一族。
月支天罡安頓了好後事之際,便尋思著遊離,要進瘟疫地界來見到他人,一討魔族的去向。
因為據遣送遊煙返崑崙城的豎沙門下侯爵親身交代,遊離一眾等進了這片飄搖不定的地界。
當然,當下月支天罡所面臨的囧境,和遊離造訪的時候大徑相同。
這片地界有著自己的習慣和脾氣,眼下正是不爽的季節,並不接待任何人進入。
這一邊供奉地供奉,虔誠地依作虔誠,候著它陰晴不定的態度,能突然好轉。
強行進入‘崑崙南墟,從極之淵’的後果,便是要被一路攆著追殺。
地界會設下無數的障礙,耗盡進犯者的精力,直至淪為這片土地的供養,無論肉身還是精氣。
為了見到遊離,月支天罡可謂金石為開,不停地揣摩地界的意識,嘗試與之交流。
那扇門就是不願意為月支天罡開啟,這片地界的意識,只有它願意的時候,方才讓你安然無恙地進入。
英招在遠遠地探著頭,瞧著這一邊的動靜,眉開眼笑。
獵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顧忌著他身邊的眾勢力,在瞻前顧後地醞釀計謀。
如果欲要正面對抗,可能會兩敗俱傷,雖然月支天罡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別忘了他享有神兵的加持,雷同遊離刺進身體的那一把劍,幾乎吞噬了半條命。
還有圍在他周身的門下眾侯爵,一個個也是出類拔萃之人。
正面交惡,只可能會延伸更多不可估量的後果,不合時宜,不合利益。
要想個絕妙的計策,取得他身上的信物,讓門下被策反的月支侯爵,拿到崑崙山,親手交到月支七夜的手中,並告訴他,月支天罡被檮杌獸糾纏住了。
屆時,蟲尾巴的作用就派上場了。
如此精妙絕倫的計策,到了眼前這一步,越發成熟。
出了崑崙城的月支天罡,當下杵在這荒蕪人煙的地界苦苦守候著地界意識,寂然不動,彷彿就是命運安排好了,等著自己來收拾。
英招霎時眉飛色舞,情緒激昂,鋒芒流洩而出,遠處的月支天罡突然扭過頭來,聞到什麼。
這一邊早已人去樓空。